裴期则上前朝皇上行礼,“参见陛下。”
皇上先是很久没有说话,任由裴期保持同一个姿势单膝在地上行礼许久。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心生惶恐,胡乱猜测自己做错了什么了。
可裴期只是单纯地觉得,遇见皇帝后要行礼,然后皇帝再把自己叫起来是一个流程。
如果这个流程中如果卡住了,那就再等一会儿。
反正总会把这个流程给走完的。
因此裴期看上去格外有些不同于旁人的镇静自若。
见他这样,皇帝忽然笑了起来,他对着旁边站着的王公公说,
“哈哈哈,我早觉得这小子有胆识又有意思,今日见到了,果真如此,想当初你可是吓得浑身抖地不成样呢。”
王公公在心里擦了把汗,咽了口唾沫,骂了一声裴期之后奉承说:
“回陛下,唉,奴这是实在自身福薄,初见陛下龙威,便被吓得魂也丢了。”
皇帝撇了撇嘴。
因为面对的那些臣子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所以他的确喜欢听奉承。
不会将这些奉承当真,却也是能让心里舒爽。
只可惜自从上次见过裴期之后,他便听这王狗说话越来越不是滋味,像是御膳房的那道甜酥梨吃腻了一样。
王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发现对方脸上出现了轻微的不耐,他当下心里一紧,反思自己该不会是哪地方说错话了吧?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他低着头低眉顺眼的,嘴唇嚅动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幸好皇帝这时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他看向裴期,眯着眼问:“朕刚才听你们指挥使说,这次你功劳颇高。”
裴期此时记起小时候偷听到父亲祖父教过裴建遇到这时应该怎么办,于是他思索了一下按照那段记忆中的回:
“回陛下,臣觉得,这次能够成功抓捕到贼人,陛下该有这里最大的一份功劳。”
皇帝瞬间来了兴趣,
“哦?何以见得?”
旁边坐着的指挥使瞬间心就提了起来,该死的,这小子要奉承,也看看场合。
皇帝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这事的,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别到时候马屁没拍成,反倒连累整个锦衣卫了。
而王公公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心中有两个想法。
这小子话说得,他记下来学着。
要是这小子话说得不好,那就更好了,锦衣卫以后别想风头盖过东厂。
李稷也是挑了挑眉,想知道裴期能说出什么。
然后只见裴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