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再说,以前就常听长辈说不可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不吉利。
若可能,她又何尝不想和岁岁厮守在这里,朝夕相伴,不去碰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就此过完一生,也无憾了。
她趴在虞归晚的胸口,轻抚着那段鹅颈,柔声道:“我跟余姐新学了一道点心,明日你也在家,我做给你吃可好?”
她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刚到南柏舍时也不会做饭,想帮忙还险些烧了厨房,自那以后她也少碰,最近倒有兴趣跟着学做点心。
端午之后岁岁就一直忙,新铺子要开张,岁岁还亲去过几次府城选地方谈价格,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一起用饭了,亲密事也少做。
虞归晚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上一句:“甜的我不吃。”
她倒不是厌甜食,像糖块、甜奶茶、蛋糕这些她也吃,可要说很爱却也不见得,比起甜腻的口感,她还是更喜欢咸香口味的。
庶州这边的点心也多以酥脆为主,也可能是因为糖是稀罕物,很贵,拿糖做糕点是富贵人家才享用得起的。
也难怪她铺子里的蜂蜜能卖那么好,听村民说还有不少人专程找来,就是为了学养蜂。
不过这是村民赚钱的路子,可不会轻易教给别人,就是亲戚来问也摇头。
虞归晚素来不亏着自己,不吃甜就是不吃,不会为了哄幼儿高兴就强迫自己去吃现在不爱吃的东西。
做事也一样,如果这件事现在不适宜做,或者有极大风险,不划算的,她也不会同意。
一码归一码,她可以帮幼儿,但也不会失了自己的判断。
幼儿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小事上岁岁会因为顾着她的感受而妥协,譬如穿肚兜,穿红装,岁岁也经常让人做些不正经的首饰给她戴,最后也是做了别的用途。
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小情趣,无伤大雅,闺房中闹着开心的。
但碰上大事,两人都是有商有量,利弊权衡过后才会去做,她也不是*一味坚持自己的,岁岁有好主意她也会听。
“知道,给你做咸肉酥饼。”
“这个我爱吃。”
她搂着幼儿的腰将人放倒在炕上,脚腕上的铃铛镯也随着她的动作叮玲响。
窗子还开着,有人从廊上经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幼儿抓住她的脚腕,真是恨不能将上面的铃铛拆下来。
她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幼儿,挑眉,“共浴时你可是很爱听这个声音的。”
红霞飞上幼儿的双颊,“此时非彼时。”
她动了动脚腕,试着挣脱,没用劲,否则十个幼儿也抓不住。
方才沐浴时她和幼儿已经很彻底的做过了,浴桶中全是花露的香味。
那是幼儿自己调制的鲜花香露,她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东西,在此之前她以为自己不需要借助这些,用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也有不同,能感觉到很滑,很香,没有那种异物闯入的生涩。
幼儿说香露是专门为她调制的,这是自然的,难不成还为别人?幼儿要是敢对别人起这个念头,她会杀了她。
这样想着,她就抓住幼儿的手移过去。
从打开的窗子只能看到她衣衫半遮的上半身,长长的红绸被风掠起,乌黑的发丝稍显凌乱,恰巧挡住了因为情动而发热泛红的脸。
幼儿手腕上的镯子还没有退下,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越到后面声音就越急促激烈,那只碧绿的翡翠镯仿佛要被撞碎了那般。
她想要停下来缓一缓,喘息道:“别由着性子来,设了腕箭的镯子会伤到你。”
在浴桶那次她就看到了,上头的金花瓣在岁岁腿上划出一道红痕,她说要停,岁岁不乐意,非要做到尽兴为止。
现下也是,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外人听见。
虞归晚却不管这么多,“不要紧,继续。”
“不行,”这事幼儿也不会妥协第二次,“窗子关好,回床上去,你若不听我的,以后我都不上你的床,看你要怎么办。”
虞归晚皱眉忍了忍,为长远之计,还是选择听话。
“真麻烦,哪有半路停下来的道理,伤了就伤了,又不会死,那么点皮外伤,还不如我自己练功受的伤。”
嗯?幼儿立马警觉起来,“什么练功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你几时练功受的伤?伤哪儿了?我看看。”
窗子已经关上了,幼儿大胆扯她衣服。
沐浴时分明没有看到她身上有新伤,难不成是漏看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