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姜感到头皮发麻,身体因为痛苦而剧烈地颤=抖着,“我听不懂,殿下若再如此相待,便是对宋府的不尊重了。”“哎呦,现在倒是摆出了宋府千金的样子来了,本王告诉你,你和你那野种姐姐,都是本王脚下的狗。”千姜不晓得为何宿望现在如此骄纵,权当没听见他讲话,而是悄悄观察起四周来。她方才被押解过来时,虽然遮住了眼睛,但是仍旧在心里默默记着路,隐秘的室内脚底总会湿滑些,她记住了每个转角,到时候搬救兵也能顺利些。这牢房虽小,此刻却站了五六个人。右侧的长廊上,还有些许冷峻的光,看来关着的不止是她自己。未料,她的眼眸晃动却被宿望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一把扯住千姜的衣领,羞辱道:“怎么,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搬救兵呢,你能救救你自己不?”他阴鸷一笑,去撕她的衣服。千姜竭力反抗,美人筋凸起,被钳制的双手不断挥动,“宿望你住手!”宿望丝毫没停手的意思,只是在中途时,瞧见她胸=口处那丑陋的伤疤,他皱皱眉,厌恶道:“真恶心。”见千姜仍旧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宿望挑衅道:“怎么,想打我啊?”随即吩咐左右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说时迟,那时快!千姜忽然掏出一把金弓=弩,精准地朝搜宿望击去!显然,这几位精美隐蔽的武=器,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左右护卫旋即去救,却扑了个空,还是宿望反应灵敏,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却被箭=簇的边缘擦出一道口子。剩余人等麻利地在背后死死扣住千姜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动丝毫。宿望怒不可遏,发狠捏住千姜的脸,“你个贱人手脚倒是麻利,说罢,你今日是不是要来寻人?”见她面容逐渐升腾起惊惧之色,宿望得意道:“来人啊,把人给我带上来。”话音刚落,便见斜也踉踉跄跄的被人从门外牵进来。他神志明显不清,耷拉着脑袋,双目混沌。“斜也,我是千姜啊。”他仍旧摇头不语,只是抬眼瞧了她片刻。“原来果然是你朋友。”宿望一边笑,一边捡起掉在脚边的箭=簇,而后将尖利的顶端贴近千姜的下颌线,“你坏了我的大事啊,威千姜。”“你对他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与他们无关。”“冲你来,就凭你?你能担待得起么。”“竞陵王,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威千姜央求道,她已不敢再追问南宫鸿的事,先救眼前人为上。她再看了眼斜也,他仍旧是双目无神,只是呆呆看着前方,嘟囔着什么。“威千姜,你不是喜欢伙同我那弟弟来诓骗本王么。”“我没有。”“怎么说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宿望说着,轻轻拍拍她的脸,“不过也多亏了你,让本王晓得了,原来他手上还有些兵,也算有个防备。不过本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以前明明和你相看两生厌,怎么一时又难舍难分了。”“九皇子那日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救宋忆慈。”“你以为本王还会听信你的谎言?”他笑道,“威千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千姜抿嘴不言语,她与张九荻的秘密,轻易不能说出去,毕竟此事牵扯极大。可惜,她实在是低估了宿望的癫狂程度。“你那姐姐今日把我侍奉得很开心,可惜,你这个样子,惹恼了本王,你已经失去你的机会。”宿望说着,不给千姜任何反应的机会,右手举起箭-簇,径直朝斜也眼睛刺去!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宿望忽然朗声大笑,专门给千姜挪开位置,让她清楚地看见斜也右眼汩汩流出的血。千姜瞪大了双眼,拼命地摇头,嘴里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可惜,斜也的哭泣与挣扎声越发清晰,千姜空白的大脑不得不承认眼前事实。“威千姜,这只是开始。你若如实相告,他还能保住一只眼……”“我说,我什么都说……”千姜跪在地上,几乎爬向了宿望,她呜咽着将与张九荻相约试毒的事和盘托出,见宿望的眉头越皱越紧,千姜试探性地问道:“千姜定然会助殿下一臂之力!只是还有一事相求。”宿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直说。“剑客南宫鸿是不是也在府上。”“他啊……”宿望忽然暧昧一笑,“何权喜欢得很,送他府上先玩一会儿。千秋日,你一定能见到他。”到底是哪个他,宿望却没明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千姜,又道:“你说了要帮我,便要帮到底,若又中途倒戈,暗度陈仓,我便将他五马分尸。你晓得的,本王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