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曾经费解的问过他为何他会将疏雨看得比自己还好重要,公孙珀抱着怀中女孩柔软的身躯,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
有的人只是存在就能让他心安。
就像现在这样。
即便所有真心盼望着他向前的人都已经死去,但他还有她,他就有看得见的未来。
疏雨喝了药,在他的怀里没多久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床边清俊的少年目光温柔的望着她睡去的侧脸,小心翼翼的替她掖好被角,待到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之时。
清亮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脸上,愈发显得他清瘦单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候多时的阿梁脚步几乎无声的躬身行礼,小声道,“殿下,白先生想要见您。”
白先生……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反应过来,这是带他们入寺的白胡子老头。
他有些疲倦,“走吧。”
67、芋艿
阿梁忧心忡忡,却不敢开口相劝。
自从渭南回来之后,殿下便一日的比一日沉默,神情也愈发的阴沉,眉宇之间常日盘亘着驱之不去的阴霾。
就连他们这些贴身侍从也渐渐的小心起来,唯恐让殿下愈发的不快。
就像是现在。
殿下带着一身的伤只是草草包扎就守在郡主的床前,郡主昏睡了一日一夜,他便守了一日一夜,现在又要去放不下那头的事,又赶去处理。
阿梁按下眉宇之间的忧心,只待今夜回屋时与阿氐好好商量一番。
……
民居的后院住着白胡子老头,也正是章齐口中的白先生。
他们到时正瞧见院中墙角边有几道人影围成一圈,正低着头不知在翻找些什么,几人头顶上冒着灰白的烟气,空气中还有熬药残余的苦涩。
“五个芋艿,我吃三个,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哎呀不公平什么不公平,我是大人跟你们小孩子才不一样嘞,大人吃得多,再说了,我吃两个剩下三个你们两个怎么分……嘿小孩子!”
白为先睁大眼眼睁睁看着两个小药童嘟着小嘴,仗着人小个子也小,腿一弯就从他的臂弯溜进去小手抓着被烤的漆黑的芋艿拔腿就跑。
老胳膊老腿的白为先从地上爬起来时那两个童子早已跑远,留下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在原地生闷气。
转而好笑的摇摇头,一转身却是一愣。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