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伤担忧道:“殿下,可是胃疾犯了?”
“唔……可能吧,有点反胃,犯恶心。”丘林霁敷衍道。
钟离淮:……
瞬间,便不嚎了,约莫是意识到自己演技大抵是不好的。
丘林霁被抚着坐下,面色恹恹的,“舒儿怎么生出……”你这般粗鲁汉子?
定是他前夫粗鄙不堪,果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钟离淮心里冷笑,这太子还真是看人相貌下菜,一点都不顾他的内在美。不过,若是阿昀的话,一定是……
听说,阿昀长得很像他小夫,脑中隐隐闪过几个片段,再结合这太子的行径,心下大骇,他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不过,若是阿昀知道他小父活着,定是开心的,可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上柳村众人认为李舒死了。目光转向那病弱太子,先套套话再说。
钟离淮压低声音,似有点沙哑,“你是不是知道我小父在哪儿?还有,当年……”
丘林霁面色冷下来,眼含烦燥,“你当真不知道李舒在哪儿?”
钟离淮面上先是迷茫,后又露出晃然大快的神情,悔恨,懊恼,失而复得,惊喜等神情在他面上接而出现,十分有层次。
丘林霁又缓和起来,“你这是……知道他在哪儿了吧。”
钟离淮又警惕起来,“你先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当年,孤在河中救了他,醒后,他却没了记忆,孤便给他一个新身伤,让他成了孩的妾室,与孤宵有一哥儿,都不料,一朝恢复记忆,他天天念叨着阿昀,也就是你,嚷嚷着要抛夫弃子,与孤势不两立,当真可笑,区区小兔,有何能耐?没想到,孤那个孽子,趁孤出征,竟偷偷放走了他。”丘林霁寥寥几语,便道尽李舒的十几年。
钟离淮挑刺:“不可能,我小父性子再好不过,怎会嚷着与你势不两立,定是你做了让他无法承受之事。”阿昀每次说到他小父,总怀念他的温柔随和,并不是尖利之人。
“呵!凭你也配知晓?”丘林霁拂拂衣袖,看似颇为随怎,手上力道却重几分。
清宁公君
钟离淮挑衅,“我也不屑知道。”
丘林霁觉得自己如海般的耐心突然干涸了,觉着这小子碍严得很,起身,命令道:“孤告诉你当年之事,现如今,你该告诉孤一些事了……”
“我救济过一些难民,见过他一面,当时只觉眼熟,但要事在身,并未多想,给了他盘缠,他往南去了。”钟离淮讲得绘声绘色。
丘林霁轻挑眉头,下意识不信,却想起钟离淮刚才懊恼的神色,此时惊疑不定。藏在斗篷里的手细细摩挲着手上扳指指,审视着这个凶巴巴的汉子。
钟离淮可不怕这太子,直直对上他的眼睛,抱以同样的审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