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同你们回去,也可以,两个条件,你若答应,便不成问题,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领头人:“你别不知好歹。”
钟离淮站着不动,眼眸深沉,且坚决。
领头人当真是被威到了,此人如此悍勇无畏,若是不答应他,只怕,自己也会丢了性命,道:“你说。”
“我要你放了那些人。”
领头人微怔,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是为了主菜,弃掉小菜也可,微微点头,以示可以。心中却是捉摸,这个条件很是轻易,莫非只是开胃菜?那……这第二个条件,怕是……不容易。
“此外,我要葬了赵宣,谁也不可阻挡。”
领头人嗤笑,眼神轻蔑,此人怕不是个蠢的。手指微抬,北齐兵退出水潭。
钟离淮从水中拖出赵宣的尸身,择了一处幽僻之处,将他给埋了,来不及刻碑,钟离淮微微沉吟,将长戟插在墓前。
领头人见天色已晚,将他捆住,领着兵,大张旗鼓地回营。
……
北齐大营。。
“报!”一道长音划过,延进了太子帐。
丘林霁姿态懒散,身子后昂,倚在座上,听到有人来报,嘴角微勾,眼底尽是愉悦,微微正正姿态,大手一挥:“宣。”
一士兵进帐,行礼后,沉谨道:“殿下,人到了。”
“人在哪儿?”
“刚关到伏虏营。”
丘林霁起身,一身玄衣甚是滑顺,竞没有半分褶子,随着丘林霁起身,漾出了水般的情态。抱伤忙替他披上斗篷,欲言又止,他想劝太子不必去那等腌臜之地,可……殿下找侧君找太久了,日夜难安。
心思越发诡绝,脾气更是见长,从不松下眉头,如今却有了几分开心,到底下敢触了霉头,于是,往旁边人递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去收拾收拾。
丘林霁掠过下脆的士兵,瞧向帐外,道:“带孤去。”
士兵:“是,殿下。”
丘林霁步子迈得很快,不到一刻钟,便进了伏虏营其中一帐。守卫掀开帘,将太子迎进去。
只见账中空空荡荡,中间却置了一个铁笼,中间拴着一人,手脚用镣铐锁起来,脖上拴着铁链,弯个腿都难。
钟离淮全身血淋淋的,血气经过发酵,味道并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