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淮坐于案后,眸色深沉,嘴上招呼:“使者,喝茶。”
那使者姿态放挺高,目不斜视,头却仰得挺高,看人,也是不看人眼,反倒往高处瞧。就算昕见钟离淮唤他,只是克制地点了一下头,连句话也不给。
钟离淮欲言又止,好容易才憋出一句:“使者,可是肩颈不好,僵住了?”
使者面色胀红,冷哼!
上彻吴哲:“噗~”
使者:“到底换不换?”
钟离淮:“这……”
使者:“将军莫不是不想要那五千人的命了?”
钟离淮:“自然是要的。”
使者自以为拿捏了,想再要开口,却被一道粗朗的声音给打断了。吴哲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可扣了你们近一万人,轮得到你当出头鸟?”
钟离淮配合的不说话,偷摸喝茶。
使者怒了一怒,愤声道:“殿下说,你们若计较数量,那便爱换不换。”
“哎哟!我发现你这人特别不讲理,脑里头灌了粪是么?我们还没有嫌你们人多,跟猪一样能吃,你倒好,还嫌我们人少。”上彻一顿输出。
惊得使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一道嘲讽声:“还不是你们弱叽叽的,可不就多了么?”
是吴哲。
“粗鄙!粗鄙至极!”使者气极,拍着桌子大喊。
“你还敢说我们粗鄙?我们乃礼仪之邦,礼仪之邦懂不懂?向来以“礼”服人,我们穿绫罗绸缎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光着屁x捡羊粪蛋x呢,荒野蛮人。”文彦冷嗤。
钟离淮:果然口舌不错,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哐挡”一声,一只羊皮靴就这么水灵灵地掉到钟离淮的案上,臭气熏天,不可置信,指着使者道:“你怎么脚生得个这样臭?”脚臭还敢扔鞋,天理不容!
“来人!来人!给本将军将这案给扔了,它脏了,真脏啊!”钟离淮冲帐外候着的人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糯米酒与烧刀子
文彦咂舌,将军演得太过了些,如此大张大合,倒与他平日里作派全然不同。
使者双目圆睁,手指抬起,哆哆嗦嗦想说什么,半晌都没发出声,眼瞅着侯在外头的人将长案搬走,更觉受辱,眼白翻过来,厥了过去。
钟离淮假惺惺道:“快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