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去。”
吴哲:我这是被嫌弃了?
宁乔固执地拔着火,脸被火热得红通通的,抿嘴道:“安哥,你在的话,肯定让我躲在船里头不出来,可……我也能杀敌,又不是什么美娇娘。”
谢初安:“还是不行,我答应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
宁乔撇撇嘴:“我就去。”
谢初安头疼得看着小舅子,转头盯着钟离淮,钟离淮淡淡一笑,将皮球给扔回去,他又不是什么大冤种:“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明日告诉我即可。”
钟离淮话落,俩人反而齐齐不说话了。
俞迁自顾自的喝着酒,极慢,细细品味其中滋味。吴哲抡完一坛酒,十分眼馋俞迁的宝贝,咽咽口水,俞迁被他盯得心慌,慢吞吞给他酙了杯,吴哲宝见地双手捧着,一口给闷上,咂吧咂吧嘴,也不觉有什么与众不同,还没他的酒烈,不是他好的那一口。俞迁嫌弃地看他一眼,活像是野猪舔了大白菜。
……
接下来几日,北齐兵并不安生,南辰军轮番偷袭,哐哐往营中丢火炮,偏偏太子还不管事,只由墨勒将军苦苦撑着,日里夜里都不得眠,谁知道火炮什么时候来,眼瞅着人都瘦了一圈,气也吃得足够饱。
终于,他忍不住,闯进了太子帐,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
墨勒气甚,揪着抱伤就是番盘问。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抱伤脸上的褶子夹出深壑,也不敢扒拉墨勒的手,苦兮兮地被他揪着,左右为难,脑袋一歪,晕过去,墨勒粗大的手一甩,抱伤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墨勒冷哼一声,抬步离去。
次日一早,丘林霁召见了墨勒。帐中虽是白日,但仍点了不少的烛火,亮堂得厉害。
墨勒一进去,帐内暖意扑面而来,将墨勒在外头带的寒意消个一干二净。
上首的丘林霁里头一袭交领紫袍,但领开得极低,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冰肌玉骨,莫名认人觉得诱惑。外头罩同色斗篷,并未系上,虚虚搭在肩上,斗篷领周的皮毛雪白,毫无杂色,却比不上他肌肤的盈润。
墨勒瞧着丘林霁祸国殃民的脸,心下徽怔,瞧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被这容貌晃了眼,全不得他姐姐当年要死要活嫁他,要可知,当时他刚刚回国,毫无根基,不管哪个皇子,都比他强。
墨勒收收神,单膝跪地,小臂交插,两手搭肩,腰身微弯,行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心下却是盘算,该怎样规劝太子,顾全大局。
“起来吧。”丘林栖抬起眸,灰色琉璃眸神情淡淡,苍白的手指指旁边的座,示意他坐下。好整以暇得等墨勒开口。
墨勒头微抬,入目便是案下一抹紫色,层层迭迭推着,在灯下,折出不凡的光华。再往上,一双淡的琉璃眸中,掺着淡淡的兴味,墨勒总感觉自己的想法被殿下看透了,面上却是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