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其它疑惑,实在令人心乱如麻。
“将军,可是消息有问题?”
“不是,你可记得北齐太子的脸?”
“这……属下没有,太远了,而且,这太子总是戴着面具,不过……俞副将曾近瞧过,应该比属下有印象。”
钟离淮食指敲敲桌上舆图,道:“俞副将应该审得差不多了,去将他给我请进来。”
“是。”
一刻钟后。
俞迁进账,行礼后坐于位上,道:“将军,那守备全招了,是北齐以利诱他,这才开关放人。”
“那就……砍了吧。”
俞迁赞同,抿了口水,继续道:“那狐夫道的守军怎么办?”
“将那些不知情的重新编队,以防万一,派人盯着些,参与了的,格杀勿论。”钟离淮摸摸袖口,冷漠道。
俞迁声音涩了些:“将军,安副将已去,左右副将不可缺,还请将军尽快择大补了空位,好为大战做准备。”
钟离淮目光淡淡:“谢初安吧,足够谨慎。还得再提一参将上来,俞副将可有人选?”
“属下想推荐赵宣。”
钟离淮对他印象很是深刻,性子挺怂,不明所以:“为何?”
“他足够忠诚,这场大战还未开始,背叛者却是频出,属下宁愿要个忠诚的。”俞迁对那些叛徒深恶痛绝,满自厌恶。
“你是对的,便这样办吧。”钟离淮理解俞迁,俞迁性子太过透亮,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像他父亲,倒像他父亲的死对头镇国公,说来,也是种不可明说的缘分。
俞迁喝了杯水,等钟离淮的后话。
钟离淮道:“那北齐太子可长了一灰色眸子?”
“是,那太子有一双灰色眸子,属下记得清清楚楚。”犹记当他,那太子拿了一把大刀,将他拍下马,那双如野兽般的眸子冷冷看着他,眼中杀意毕露,再衬上鬼面具,像是索命的活阎王,他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安河救了他,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足足养了一年,才痊愈。
“那他脖上可有核桃般大的青色胎记?”钟离淮在北齐大军拔营之时,在山上盯那太子许久,又加点有异能铺助,视力奇好,才看清的。
俞迁一愣,回忆一番:“属下只记得那太子肤色奇白,若病中苍白,却是没有任何痕迹。”
钟离淮心下确认,那太子是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