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古尔,你真是心机又下贱!”
砰地一声,房间里巴沙后面的柜子四分五裂。谢宁古尔阴鸷的目光直视着巴沙,他冷冷说道,“出来打,别惊扰到容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不多时,拉莱耶梦都的城池上方,轰隆隆传来剧烈的响动。
惊得睡着了的树懒先生从壁炉旁的摇椅上跳起来,他惺忪着睡眼睡意模糊问,“地震了?”
支着脑袋在门口旁观的丝黛拉、兔萌萌、雷诺和金亮,都转过头来看他。
“没有地震,是谢宁古尔和巴沙两人打起来了!”兔萌萌回答着树懒先生的话,她说完又转过头去看,显然打架很精彩,这群人宁可在门口受冻也不进来。
树懒先生裹紧了小被子,他晃悠悠地走到门前,看着低空两头巨兽彼此仇恨般的撕咬攻击,冷不丁儿地说一句,“终于憋不住开始打架了,我还以为他俩能和平相处到花容醒来。”
丝黛拉饶有兴趣地看着树懒先生,她打趣道:“你好像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们不打起来我才觉得奇怪!”树懒先生打了一个哈欠又道,“之前花容在,能够约束他俩。这两人恨不得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花容看,知道孔雀吗?他俩就像天天开屏的孔雀,抖着个漂亮羽毛天天在花容面前耀武扬威征求宠爱,简直没眼看!”
“嘿嘿嘿!”树懒先生又笑两声,“别看巴沙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黑色,其实他衣服一天三换,也就花容没看出来他的小心思,还觉得巴沙可怜,天天穿同一套衣服。”
“你怎么看出来他衣服一天三换的?”兔萌萌好奇地问,“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这么夸张!”树懒先生翘起脚,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补充,“衣服领口的袖口、腰带款式能看出来。在花容面前,巴沙的衣服永远服帖干净。花容一躺下,你们没发现他好几天都没换衣服了?”
“天吶……”兔萌萌又抬头看向天空中打架的两头巨兽,她发出感叹,“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们说……他俩谁输谁赢?”
谢宁古尔和巴沙打架,两人在高空中缠斗三个小时之久。
在这期间格雷尔和维坦尼亚抓了五个打架的虫族罚他们去扫雪,他们看了看天空,纷纷摇头——他俩可没有那样强大的战斗力去逼停谢宁古尔和巴沙、顺便罚他俩去扫雪。
三个小时后,谢宁古尔和巴沙停战。他们落在高大的建筑群上方,彼此遥遥相对。
谢宁古尔开口,“明天,就是花容十八岁的生日。”
巴沙看着他,不接话。
“你知道容容以前过得有多苦吗?你不知道,你从不考虑花容的想法、从不关心她的过去,反而再三违背她的命令,没有带给她丝毫爱意不说,反倒过来责备虫母不爱你——”
“巴沙,你和其他虫族在我眼里就是丑恶的吸血鬼!”
“谢宁古尔,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你偏激的独占欲找借口。”巴沙不为所动,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虫母大人正在成熟,到时候她将选择王夫。你明明已t经占据了各种天然优势,为什么还要来阻止其他虫族对虫母的求欢?”
谢宁古尔闭上眼睛,他银色长发飞舞在一片雪花当中。
良久之后他淡淡开口,“我只是想让花容知道有很多人爱她——”
“而不是掠夺她、软囚她。想得到花容的爱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平等地爱她尊重她。”
“巴沙,花容的家乡有一个习俗。每一年过生日的人都会有蛋糕,蛋糕上插满代表她年龄的蜡烛,然后在所有人祝福她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吹灭掉。”
巴沙看着谢宁古尔,他看到此刻谢宁古尔脸上的表情尽是遗憾。
“花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生日蛋糕,从来没有人替她送上祝福。”谢宁古尔极其认真地看着巴沙,缓缓道,“这个冬天,不管花容有没有醒来,我想按照她家乡的仪式给她过一次生日……如果你坚持反驳我的话,我也会坚持地揍到你同意为止。”
最终巴沙看着谢宁古尔,他开口,“我需要做什么?”
生日蛋糕的制作方法谢宁古尔早已烂熟于心。当年在地球的时候,他看到花容每一年生日都默默地垂泪,谢宁古尔万分心疼。他特意观摩了蛋糕店许多蛋糕师的做法,把每一个步骤都牢牢记在心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做蛋糕给花容。
可是当他要做的时候,花容却没有醒来。
大雪三天未曾消散,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拉莱耶梦都,遥远望去就像是童话里的冰雪之国。自谢宁古尔把做蛋糕的想法表达下去,这下原本还有些死寂的拉莱耶梦都活了过来。
那些虫族不懂得做蛋糕,但他们听说做蛋糕要蜡烛,于是每一个人都去找了蜡烛,半天的时间,飞往奥坎多城市的虫族几乎买光了所有的蜡烛。
堆积成山拉回来,丝黛拉看了扶额。
明天就是花容的生日,临时做蛋糕确实仓促。但架不住这群虫族热血沸腾,为了花容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购买各种食材等物品也花费了大半天,等到真正开始要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此时丝黛拉、兔萌萌、金亮、格雷尔等人在厨房蒸蛋糕,维坦尼亚、雷诺和其他虫族在布置场景。没有通电的拉莱耶梦都黑漆漆,刚好那批买来的蜡烛派上用场,在拉莱耶梦都的每个角落,都开始点燃一个又一个的烛火。
就像星星落在地面,有虫族跪下来开始祈祷,花容迟迟未醒,他们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