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仅剩的那一粒解药,扬声道:“二十年前名振天下的毒医黑煞是我师傅,秦王服下的毒乃我师门秘技,无人能解,解药炼制不易,如今只余这一粒。我和郡王安全离开后自然将解药给你们,否则我们便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反正我等贱命一条,远不如秦王尊贵。”
慕容迦南心想完了完了,“姐姐怎么全毁了,我的毒还未解。”
李逍斜他一眼,“闭嘴。”
秦军中有将领发声,“若尔等离开后不给解药,又如何?”
李逍笑靥如花,用劲捏了捏手指间的解药,“你们有的选吗?”
慕容迦南手心里渗出汗来,难怪自己怕李逍,原来她非对他嚣张癫狂,她对谁都一样,或许她的桀骜不驯才让王叔对她令眼相看?!
秦军将领略一权衡让出道来,眼看秦王情况不妙,再不服解药可能真要一命乌呼。
慕容迦南缩在李逍身后胆颤心惊地从戟尖箭矢中走过,这种心脏狂飙的感觉他希望这辈子不会再有。
甫一离开大厅外围着的秦军,李逍将指间解药往上用力一抛,“接住了,丢了可不与我相干。切记,符鹏毒已入肺腑,解药落地脏了恐影响药效。”一把薅住低头跟在身后的慕容迦南腰带,脚尖踏地人便向前急蹿,几个纵落便跑出了院落。
符鹏栖身这处原是安庆县衙,李逍奔向马厩,将迎面来拦的秦军一剑一个斩杀,接着取出火折一把火得燃马厩,与慕容迦南一人一骑往城门处急奔。
逃命不用人教,慕容迦南使出混身懈数将自己焊死在马背上,他只顾着往前逃命,自由李逍断后。
很快秦军的追军跟来,职业骑手渐渐拉紧两方的距离,李逍解下腰包取出金针,猛地向后撒出。细如牛毛的金针天女散花一般,避无可避,追得近的秦军纷纷落马,无主的战马跟着二人身后来到安庆城门处。
慕容迦南远远瞧见城门紧闭,慌张道:“李娘子我们跑不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逍直起上身用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出,“秦王有令,开城门让我们出城。”
守门的秦军询问二人可有令牌。
慕容迦南紧张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露陷了,要被抓住了。”
李逍从怀里掏出昆仑掌门令高高举起,“秦王有令,快开城门让我们出城,贻误战机斩立决。”
因隔得许远,守门的秦军看的并不真切,听到李逍嚣张言论遂将城门先开了条缝,待他们近了看清便可直接出城,便谈不上贻误了战机。
慕容迦南眼见城门被打开,他们离得越来越近心中一喜,但此时身后的追兵亦赶了上来。
“关城门,他们是刺杀秦王的刺客……”
因离得远,守门的秦军并不能听得真切,“他们在说开门还是关门,我是不是听岔了。”
“秦王有令,快开城门。”
秦军一来离得远些,二来他们的内力自敌不上李逍,李逍的声音始终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