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明也看向那招灵台,道:“北寰言是因为纵火嫌疑,暂被圈禁在临府。”
郭学林点头,放下车帘:“其实这事最大的问题也是这个。这事如果是阿言做的,其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破坏对方推进事情的进度。但如果这事不是阿言做的,那就是对方想利用这件事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寰言被圈禁在府里,消息送不出来。
所以烧招灵台到底是谁的主意,他不得而知。
“稍安勿躁,”郭睿明道,“宫里的事我们还不能全部知晓,对方一定还有其他的动作。我们等着看便是。”
郭学林静下心来,闭上眼,准备从头开始捋这所有的事情。
他希望自己能从这错综复杂的事情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早朝许景挚明显情绪不高。
他恹恹地靠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六部人回事。
工部说招灵台走水,木材烧毁了不少,需要重新征调木材,大约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这样一来,招灵台就要到年末的时候才能建好。祭祀大典,恐是要推后。
尚书令宋谏看向礼部。
礼部尚书刘新上前一步道:“祭祀推迟也可,钦天监看过,正月初一也是吉时。”
工部与礼部说完,看向许景挚。
许景挚不言,算是默许。
兵部尚书江狄上前一步道:“北境与西境边境线回来的战报,两境皆有重兵囤积的迹象,北境军与西境军向兵部申请出战兵符。”
郭学林蹙眉:北境与西境竟然同时申请出战兵符?!
兵部刚说完,御史台就跳出来:“御史台才接到举报,说西境军接收了安王府养在北境马场的三千战马。这事不查清楚如何能签发兵符?!”
江狄立即解释道:“这事安王府在兵部有报备,说是送给西境军三千种马用于繁殖新战马。御史台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御史台道:“既然有人举报,就应该派人去核查。北境、西境边境线到底是否真的有重兵囤积还是有人无中生有、狼子野心另有所图!”
江狄见御史台胡搅蛮缠,当即也甩了脸子:“你们御史台才是不要无中生有!前方战事瞬息万变,若是前方将领没有调兵兵符,如何发兵迎战!尤其是西境军,若是不出门迎战,就是等死!二十年前的浩天一战,你们御史台没人知晓吗?!”
御史台也不依不饶道:“现在有人企图动摇国之根本,这事不查清楚,如何能批兵符?!”
“动摇国本!什么叫做动摇国本?边境将领们吃雪喝沙守卫国土,怎么到你们这些人嘴里就是无中生有、狼子野心?!”江狄厉声道,“御史台说话不要证据只凭揣测就能办事?!”
眼看兵部跟御史台就要吵起来,尚书令宋谏立即温声道:“江尚书,御史台有纠察百官之责。他们接到举报自然需要时间核实,我们就事论事,想办法解决,不要伤了和气。”
江狄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御史台一眼。
宋谏转向御史台道:“御史台可不能仅凭一封举报就阻止兵部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