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道:“兵部说北境边境线有重兵屯集,可乌族三王子漠勒才来给陛下贺寿还没走,乌族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王子死活,要攻打东陵北境?!”
江狄冷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三王子若是与东陵交好,才会成为乌族二王子的敌人。乌族狼子野心,也不是今日才有。十九年前岩州之战,乌族兵临城下,诸位忘记了?!”
昨天晚上后宫宴席发生了什么事,前朝无法得知。
但只看前朝发生的事,这兵符确实发不了。
如果安王府从北境草场送了三千战马给西境军,这涉及到两境边境线的事。北境节度使陈平与西境节度使姚元武都脱不开干系。
郭学林在一边垂眸听着,一边暗自思忖——
这封送三千种马给西境军的家书北寰言给他看过。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一举措简直是送了一个巨大的把柄给对方,让安王府陷入被动。
郭学林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安王府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送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朝堂那边御史台不肯落下风,当即道:“臣恳请陛下召回北境节度使陈平回来述职,御史台请旨派人去西境暗查。”
“准奏。”许景挚眼眸微低,心思深沉。
郭学林看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许景挚,心思转得飞快——
有“朝东门”事件在前,军门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更何况北境节度使陈平是从许都出去的将领,与西境向来没关系。
昨天晚上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朝以后,郭学林回翰林院拟旨。
退班后他急急回府去郭睿明书房,郭睿明早早就把桃红递出来的信看了一遍。
郭学林看了信以后才知道他没进宫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时均白替他进宫参加宴席,喝了宴席上的酒,酒被三王子漠勒下了催情的药。三王子漠勒其实是想要郡主喝这酒,逼郡主就范,促成和亲的事。
这是北寰舞那边的说辞。
而漠勒那边的说辞是北寰舞诬陷他,其目的就是为了挑拨乌族与东陵的关系。
最后是徐迎去查了宴席上的酒,酒里没验出催情的药。
与此同时,宫里的招灵台也走水了,少了木材库。
当夜在宫里御林军值守的是凌信。凌信擅离职守,被罚了十杖军棍,现在在画雨轩养伤。
后面的事,郭学林都知道了。
北寰双子被圈禁,凌信被压在宫里,时均白发去崂山。
郭学林看完这封信便放在蜡烛上烧了。
“你怎么看?”郭睿明问。
宁静
郭学林道:“肯定有一方在说谎。就目前形势来看,安王府处于劣势,不会有人刻意撒谎就是为了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所以我想这事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设计了安王府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