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里只有鼻息在相互纠缠。
北寰舞带一个用了药的时均白,根本不可能突围。
她没有想过漠勒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直接来硬的。她也没有想过郭学林会请旨,把宴会改了地方。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时均白。
时均白根本不敢碰北寰舞,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撑着假山壁,尽量离她远点。
他用他微弱的意志力抵抗着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脚步声远离,两人才敢大声出气。
“凌信应该有解药……”时均白每呼出一口气,都觉得自己理智少了一分,“一会儿我若是做了什么不轨的事,你把我打晕便是。”
“不轨的事?”北寰舞故意向上一蹭,狠狠地蹭了时均白一下,“是什么不轨的事,说来我听听。”
时均白当即就低头咬住北寰舞的唇,恨恨道:“你!”
唇齿吃痛,可北寰舞开心极了。
她轻笑着贴着时均白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我没那么多规矩的。”
她这一声引诱差点让时均白失了理智。
时均白见外没人声,强行从假山缝隙里出来,拉着北寰舞一起,滚到了灌木丛里。
他垫在下面,生怕灌木割伤了这个金贵的姑娘。
北寰舞压在时均白身上,俯下身,听他的心跳。
“何人在御花园?!”
御林军巡查过来了。
“你先别动!”
北寰舞交代时均白不要动,自己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从灌木里起来,就开始哭泣。
北寰舞的样貌太好认了。
御林军领队远远看见就知道这是北寰舞,立即跪下:“见过郡主。”
北寰舞哭着说:“三王子漠勒……他非礼我……”
御林军一听大骇。
领头的御林军看北寰舞唇齿红肿,钗环几乎全丢了,身上更是只留了贴身衣物,当即脱下自己的披风,低着头恭敬地给北寰舞递过去。
北寰舞披上披风,哭道:“他们在酒里下了药,想要来强的。郭学士救我出来,带我到这里,可他喝了酒,现在动不了了!”
北寰舞指着灌木丛里的时均白。
御林军没想到还有这事,当即进灌木丛把时均白背了起来,连带北寰舞一起送到了她入宫住的宫殿。
今夜凌信正巧在宫里守夜招灵台,没出宫。
御林军来找他,他便急匆匆地去画雨轩看时均白。
时均白身体里的药性被酒催发得厉害,方才又让北寰舞那么一撩拨,他现在浑身都很难受。
凌信看了以后,若有所思道:“你要不然自己弄出来?我去给你煮解药。”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时均白只能点头。
凌信从里屋里面出来,看见北寰舞一身狼藉,穿着御林军的披风坐在外厅,觉得这事不简单。
这姑娘虽然习武不上心,但是歪门邪道的功夫学了不少。
宫里又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熟门熟路,她若是想跑,怎么可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