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林说完便看向北寰舞:“臣,送郡主回去罢。”
北寰舞立即点头,转身便要跟着郭学林一起走。
哪知漠勒恶向胆边生,眼看着到手的人就要走,当即决定先抓人,今晚说什么都要生米煮成熟饭!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抓人!”漠勒一声怒吼,随从们纷纷暴起。
郭学林见状不妙,反应极其迅速拉起北寰舞的手腕,就往殿外跑。
郭学林的蓝衣与北寰舞的青衣在飞奔中纠缠在一起,飘然出世。
他俩从杏花苑中一掠而过,惊了一树繁叶,簌簌坠落。
他们像是挣脱出牢笼奔向天空的鸟儿,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荒谬
北寰舞穿着宫装不方便,拎着裙摆跑不快。
两人飞快奔出杏花苑,北寰舞辨了一下方向拉住郭学林:“这边!这边是御林军的巡防区域!”
北寰舞一边跑一边把头上的走一步晃三晃得步摇全部拔了丢掉,把身上厚重的宫服也脱了丢在路边。
乌族随从不熟悉宫里后花园的地形,在这弯弯绕绕的花园里迷了路,只能沿着北寰舞一路丢弃的东西寻过去。
他们看着那些首饰,沿着青石板向着皇宫深处铺展,想也不想就追了过去。
凌乱的脚步声在北寰舞与郭学林身边掠过,谁也没发现他俩竟然躲进了一个假山缝隙。
北寰舞趴在郭学林身上,两人身躯贴了个结实。
这是什么酒……
郭学林只觉得浑身发烫。
北寰舞还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对方还不算太笨,知道分成两路,分开寻找。
现在只能祈祷御林军巡防巡查到这里发现他们。
“他们在酒里下了药……”
郭学林艰难地伏在北寰舞耳边低声说道。
“郭学林”的声音变了。
这声音,北寰舞已经好久没听过了。
上次听见这声音,还是他俯身在她耳边,狠狠地咬了她肩膀一口,要她答应他一定等他来找她。
现在这等危机的情况,她竟然真的等到了他来寻她。
好像每次她遇见危险,都是他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化险为夷。
思念像止不住的泉水一样,无端涌出。
北寰舞抬起头,伸手,让他把脸抬起来。她静静地打量着这张脸,又轻轻地摸了摸这张脸,很快就摸到了脸上易容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