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用知道,那如福最后锒铛入狱,指证锦妃是幕后指使并且说明最近御史台的参西境的案子都是锦妃派人去做的。
“今日早朝之后,陛下就去了后宫与皇后商量怎么处置锦妃。皇后下了懿旨,赐鸩酒亦或者白绫,留锦妃全尸。”
束茗心中一顿,许久才艰难地问出一句:“锦妃死了?!”
“是,没活到午正,就死了。”北寰舞眯着眼,盯着束茗。
“那她这般的死法,”束茗颤颤地问,“还能进皇陵吗?”
“当然不能!”北寰舞仰头走了几步,回头望着她,“你对锦妃的事还挺上心的?”
束茗唇线紧抿,不再说话。
北寰舞道:“一般嫔妃若是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被赐死,即便是留了全尸,也无法进入皇陵。但她可以送回本家,让本家厚葬。但,办这事的人是陛下身边的景雀。你知道景雀是什么人吗?”
束茗摇头。
北寰舞继续道:“景雀是如今陛下最宠信的人。他虽然是内官,却得后宫三千佳丽宠爱于一身。锦妃与他早有嫌隙,两人在御前也多有摩擦。只是锦妃仗着自己身份比景雀贵重些,经常拿身份压景雀一头。眼下锦妃落到他手里,陈年旧怨凑在一起,锦妃下场不言而喻。景雀不是善茬,弄死锦妃之后,定然不会送回锦家,让锦家人厚葬锦妃。所以,锦妃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一张草席裹了丢到宫外的乱葬岗去,任野狗啃食。”
束茗闭上眼,默默地流下眼泪。
她按住胸口,从围栏上下来,一步没走稳,便跪在了地上。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如意见状,连忙上来扶人:“世子妃!”
束茗站不起来,泪如雨下。
如意替主子鸣不平,怒道:“郡主!你怎么……”
束茗拉住如意的胳膊,轻轻地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了。
北寰舞见自己目的已经达成,便轻飘飘地说了句:“夜深了,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们去校场。”
北寰舞转身离开束茗的院子,却没有着急走。
她抱着手,敛了气息,靠在围墙外,听里面传来世子妃束茗带着哭声道:“如意……我想去乱葬岗找找她……”
如意连忙道:“不行啊,主子。临府周围全是看不见的守卫,主子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去的。一定会被世子爷知道的。”
北寰舞挑眉,这侍女,竟然知道临府里里外外藏着许多藏息阁的暗礁。
不是一般人啊。
北寰舞瞥了一眼院子里,没兴趣继续听下去,转身去了北寰言的院子。
那么接下来,就要完成爹爹托付给她的事了。
北境草场上三千种马,要怎么给西境呢?
故意
蔚巡生与姚子安还在膳厅用饭,北寰舞到北寰言的屋子门口,轻叩了两声:“哥,我。”
北寰言应了一声,北寰舞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