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芸实在撑不住,拼尽全力才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拒绝,“不……不要亲了……”
再亲下去,她真的要晕厥了。
被亲晕也太丢人了。
只是她那点力道对他来说,不过是绵软无力的推搪,直到最后,身子巍巍颤颤软倒在他瓷白的胸膛内。
青年鸦黑的羽睫湿润,挂着几滴晶亮水珠,眼尾的红痕愈发浓烈,眸中碧色若隐若现。
温无越俯身渡了一口真气,伸手抱住了她,“师妹,很可爱……”
此刻她侧坐在他的膝上,窝在对方的肩颈处,彼此间乱了拍的心跳声充耳可闻。
宽大的裙摆似生出了花,轻若鹅毛般铺开在水面上。
姚念芸无甚反应地咬住下唇,面上表情呆滞得宛如被吸了精气神,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
“师兄……”
鼻音浓重,似哭了一般,甜软嗓音中藏着说不出的勾人黏腻,完全不像是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
只说了一句,姚念芸便不再出声,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紧紧闭眼,埋首在他湿润肩窝处,平息面上的躁意。
许是方才添的灵力多了,那竹筒处涌出的热水不断灌进池中,热雾蔓延至后院的每一处。
温无越将她羞低的姿势尽收眼底,低低笑了声,只轻柔地吻了吻那双阖上眼帘的琥珀瞳。
歇息片刻后,姚念芸推了一把环在腰间的手,嘟囔道:“我明明就只有你这条美人蛇。”
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唇,不由得有些恍惚,她垂下眼帘,视线不由自由地跟随着胸膛上那缕蜿蜒的湿发。
稍带卷曲的发梢如蛇尾般滑动,绵延出一道格外显眼的水痕。
明明是在他的身上,却似在她的心口处轻轻挠动。
姚念芸思索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他方才为何说出那般古怪的话,便将白日里在药田处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师兄?”
还没等青年有所回应,姚念芸便气呼呼地捏住他的脸颊,先发制人般使劲揉了揉面上的软肉,“好啊,你居然误会我!赔偿,绝对得赔偿!”
温无越似乎心情很好,身子又逼近了几分,手掌落在她后腰处,俯身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师妹要我怎么赔?”
想起这几日因着搬东西而酸痛的肩膀,姚念芸使唤起人来毫不客气,“那就让师兄给我捏捏肩吧。”
少女身段窈窕漂亮,即便是卸了力放松的状态下,腰间依旧有一道凹陷的线条。
“遵命,我的师妹——”
温无越笑吟吟地瞧着怀中的人,掌心在她纤细的肩颈处流连徘徊,用了点力道轻揉少女略显僵硬的肩颈,“这个力度如何?可能接受?”
交谈间带出的气息不可忽视,青年温和的吐息落在颈侧,泛起微弱的痒意。
掌心所过之处,似有股怪异的酥麻顺着脊柱上升。热气氤氲而成的水汽钻进鼻腔内,呼吸都陡然变得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