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
“谁心疼我?”
周赫眸色温利了些,看得宁幼恩心口一浮一沉,缓和不下。
像在变相逼着她,要承认些什么一样。
她眼睑轻颤,骗不了自己,“我心疼。”
“会心疼我就擦药。”周赫指腹没移开,洞察她的心跳。
可宁幼恩就是绕不过早上那个坎。
他在沈之晴面前更换衣物,两人一递一接,她杵在一旁,格格不入。
不是和沈之晴很要好了吗?
干嘛缠她擦药。
脚踩两船很好玩。
用情不专。
她憋气,又难过,“周总,我只是个实习秘书,给您擦药不太好,还是等您未婚妻亲自来吧。”
酸里酸气,别别扭扭。
着实听在周赫耳里,愈加心情舒爽。
【周赫哥,幼恩一直在偷偷暗恋你!】
【要不是叶书桉那晚在酒吧整个喝醉,还真挖不出这天大的秘密来。】
【八年了哟,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落下的根啊。】
“还说自己不是小白眼狼,给你出钱出力,换一身狼狈,你就这样对我?”
周赫扬下巴,故意控诉。
宁幼恩痛楚难受。
压着胸腔不断挤胀的情绪,是抱歉,是愧疚。
最后还是软了声,“哥哥,我给你擦药。”
“不喊周总了?”
“这里没人。”
她一改方才的别扭劲,温顺,乖巧。
周赫看着,心软了一片。
听惯了她喊的哥哥,周赫确实便不想再听其他称呼了。
周赫长她五岁,在十九岁那年。
陪周老太登山拜佛的时候,遇见小小的她。
当时给十四岁的她,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