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麦云泽匆忙的身影,许若麟万分感慨。芳姨在一旁感叹:“麦云泽好像瞬间长大了不少,稳重许多。人呢,还是要经历一些风浪,才会长大。”
说罢,芳姨继续埋头干活,许若麟则细细品味芳姨刚才的话语。这句话不仅适用于麦云泽,也适用于自己。这半年来,她何尝不是一边经历风浪,一边成长?
章以灏突然现身,快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把她吓了一激灵,下意识转头,又给了他吻她双唇的良机。
她回过神来,火速回避:“大庭广众的,你注意影响。”
他置若罔闻,五指撑在柜台上,宠溺一笑:“若麟今天是姜葱脆肉鲩味的。”
她羞得脸颊发烫,往他身旁的缝隙钻出去。“上班不专心,我可是要扣钱的。”
“若麟,我很专心,不仅把家里的衣服晾好,烘干的衣服也迭好放回衣柜。冰箱也收拾过,过期食品全数丢弃。若麟,不如这样吧……你喊我名字,我就放你走。”章以灏坏笑,仗着自己肩宽腿长,故意把她堵在墙角。
许若麟没好气地盯着章以灏,垂头叹气。兴许自知身处下风,她抬眸,委屈巴巴地小声开口:“以灏,让我出去嘛。”
章以灏如同触电一般,随后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她难道不知道现在这副表情既可爱又惹人喜欢?
公共场合,的确需要多加克制。
他欠身放她回厨房,人留原处,视线跟随,独自消化蜂拥而至的爱欲。
“若麟,你既走进我的心,就是一辈子,怎么可能出去……”
章以灏收回思绪,按原计划带许有添去做最后一次正骨。理疗结束,他扶着许有添上车,不经意间抬眸看向马路对面,顿时脸色煞白,手脚发抖。
他似乎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榄仁拆鱼羹
章以灏一路无言,紧攥方向盘的指关节发白,手心微微沁汗。许有添在后排打盹,暂时无人知晓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他把许有添送上楼,安顿好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车上。错不了,他绝不会看错。
他不想回到公寓,习惯性来到许记大牌档,心不在焉地窝在后厨。许若麟看t在眼里,趁着空余上前,隔着白衬衫衣领摩挲他的后颈。
“怎么了?心情不好?”
耳际传来许若麟温柔的关怀,他短暂地汲取了正能量。他努力扯起嘴角,一把将许若麟拉入怀中,把头埋在她的腰腹,一言不发。
波叔带着心爱的青橄榄偷懒去了,许若麟这才顺从地让章以灏把自己扣在身前。她直觉他情绪不太对,没有选择追问,不时轻抚他的耳际,默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