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与那人的谈话我已经听清楚了。”
说着,背后的人亮了亮剑锋,那儿的鲜血尚且温热,血腥味直往人的鼻腔中钻:
“现在那人已经死了,你是下一个。”
“你到底是谁?”
“我是李尚书的女儿,曾经我家搬迁的宴席你还来过,不记得了吗?”
闻言,江北山不屑一顾的笑了笑,他还当是谁,原来是曾经臭名远扬的李尚书之女啊:
“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逃犯啊。”
背后的非烟手中紧握着玄一,她寒声道:
“当年那事已经翻案了,反倒是你,下牢狱都算对你仁慈了,像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我已经受过罚了,陛下的意思是,功过相抵,革了我的职。”
“你有功,我父亲就没有功劳了吗?他唯一的过便是被你们陷害,修塌了一座行宫,为何当时不能功过相抵,免除他的死罪”
江北山轻飘飘的说:
“你可别忘了,我的女儿可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闻言,非烟幡然醒悟:
“原来如此……”
江北山气焰更胜,他冷哼一声,道:
“哼,就算你如今拿刀抵着我的喉咙,我也不怕,我左边是当今的律法,右边是浩荡的皇恩,你还真能将我杀了不成”
非烟却道:
“为何不能啊?”
闻言,江北山心中一惊,又继续说:
“你不怕下狱”
“自从我从那个刺史府上跑出来后,官府都抓了我两年多了,你看我入狱了吗?况且,江子然会帮我的。”
说着,她从腰间取出特意戴在身上的一截缰绳,将其摆在了江北山面前:
“看到这个缰绳没有”
被自己亲生女儿出卖,这种感觉一定是气得心肺俱裂。非烟望向江北山,江北山咬紧了后槽牙,握着拳的手青筋暴起。
非烟继续道:
“她今日送了我一匹好马,让我快些来杀你。想必她一定十分恨你吧。”
江北山不在说话,只是一脸怒气的瞪着前方
非烟佯装一脸遗憾,她道:
“早知道就把江子然也带来了,说不定她也十分想杀了你呢。”
闻言,江北山破口大骂:
“孽障,当初就该将她乱棍打死。”
“没事,律法定不了的罪我来定,现在该死的人是你了。”
说着,非烟便用剑刃划破了他的脖颈,顺着利剑,鲜血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江北山瞪圆了双眼:
“你敢……”
话还未说完,他便从椅子的一侧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听得人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