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仪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难过。”
非烟推来了姜仪的手,当场就要发作:
“鹤居为什么不告诉她若是早些告诉她……”
不等她说完,姜仪赶忙道:
“很早之前便告诉过她了,但月禾不信,她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练,什么都能练好,无论是白玉剑法,还是歪魔邪道,在她心中与普通的剑法没有区别。”
“那……”
听到这些,非烟哑言,她的确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事的确是像月禾能做出来的。即便如此,非烟还是有些难受:
“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姜仪再次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算没有你月禾迟早也会来杀我师父,这不是你的错。”
非烟望着面前的墓碑不知说些什么好,干脆不再说话,就这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林子很静,马儿时不时的传来两声不耐烦的嘶鸣,非烟这才拽了拽姜仪的衣袖,道:
“走吧。”
于是,姜仪同非烟骑着马离开了这片竹林,一路奔向了铁三工坊。等两人进城后,便下了马,一路牵着马儿走向了方才的马厩。
路上的摊贩很多,路上人来人往的也很热闹,但两人都有些疲惫,只是低着头沉默无言的走了一路。
姜仪在想方才鹤居在采草药时同她说的那些话,那些有关江子然的事。
还了马匹后,姜仪拉着非烟往铁三工坊的方向走:
“今日有些晚了,暂且先到我那里去。”
非烟看着天色也晚了,巡抚府上离这里也有些距离,今日骑了许久的马,有些劳累过度,于是非烟应下了她的话:
“好。”
回了工坊后,姜仪带着非烟去了从前她住了那间屋子,也就是姜仪屋子的隔壁。
进屋后,非烟觉得口干舌燥,便坐下开始一个劲儿的喝茶。
喝着喝着,姜仪坐在了她身边,忽然开口说: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这话听着像酝酿了许久的样子,非烟搁下了茶杯,道:
“问吧。”
姜仪道:
“江子然是江尚书的孩子。”
闻言,非烟一脸平静,她淡然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姜仪冷着脸,又道:
“她是如今的监察御史。”
非烟依旧淡然的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
看她这副样子,姜仪有些气绝,她也确定了方才在路上的那些猜想大致都不会错:
“所以你是想让江子然帮你翻案,让她拿着沧澜宗与江尚书勾结的证据,上告她自己的父亲”
姜仪怎么也想不明白,想要翻案的话,明明巡抚大人会更加合适,他不仅为人正直,还与李尚书是故交。
可正因为是故交,非烟才不愿让巡抚大人去翻案,若是这案没翻成,那就是连累了巡抚大人。若翻案的人是江子然的话,那横竖受伤的都是江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