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江家,我本不想帮她,但我觉得这个姑娘和她父亲很不一样,所以我想去救那些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姜仪听了这么多,忽然回忆起非烟似乎不经意间说过与这个江子然有个约定来着。
茅草屋前,江子然想起了那个约定,她忽然对非烟拱手作揖,行了一个文人的大礼:
“多谢。”
非烟摆手道:
“都是约定,不必言谢。”
江子然站直了身子:
“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还要等半个月才能告诉你,到时候我去京城找你。”
“好,到时候拿着这块玉佩来我府上找我。”
说着,江子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了非烟。
她又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非烟一头雾水:
“怎么了?”
“我小时候跟着我哥抢你的秋千,这是我不对。”
闻言,非烟释然一笑:
“这都过去多久了,不必挂在心上,当时我不也让你和你哥摔了一跤吗?”
“要记的,对不起。”
说着,江子然再次对她行了一个揖礼。
非烟见她如此认真,便道:
“这也不能怪你,都怪你哥。”
闻言,江子然顿了顿,她再次直起了身子:
“我哥死了,我府上的那些孩子有一半都是他的孩子。”
说起她哥,非烟心里莫名有些慌张,她沉着心思,劝她说:
“别太难过。”
江子然摆了摆头,随即垂下了脑袋:
“我不难过,小时候,我觉得我爹和我哥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我特别听他们的话,但自从读过书,尤其是在你家上了私学先生的课后,我才发觉从前的一切我错得有多么离谱。”
说着,江子然停了停,话锋一转又继续道:
“所以,我哥死也算罪有应得,若是他活着,那些孩子一定过得不好,每日只能躲在市井中,连学堂也上不了。”
闻言,非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笑着同江子然说:
“听完这些,我就觉得江大人一定是个好官,一定是个不会徇私枉法的监察御史。”
坟墓
听见非烟这句夸赞,江子然心中莫明有些羞愧难当,她将头转到了一遍,以蚊蝇般的声响嗯了一声。
“嗯,我会帮你的。”
闻言,非烟安心了不少,她冲江子然一笑,道: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
说着,鹤居带着两人背着药篓回来了,几人进山采药大概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会儿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