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娅慧被猴子掐着的那张嘴,不是用来亲吻,而是为了「呸」,难道应该感到恶心的仅仅是娅慧吗?荣达上了车,拨通强子电话声音低沉着说:“强子老弟,告诉你的手下,做事只顾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不行呀。我破费点钱没什么,但愤怒了的心用钱是摆不平的。”强子在电话里并不示弱,他说道:“荣哥,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任他们胡来我还怎么混?”“什么道上的规矩呀?出海前总该看看风向吧?”说着,荣达气愤地挂断电话,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呼啸着驶离了公司大门。郜铣冰砍向呼延强的第一刀呼延强和荣达为运作高铁站附近地块,动用了各方面社会力量,甚至试图阻止法院做出不利于他们的判决,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法院判决书言明:被告清产还债。强子和荣达一招不成又生一招,准备在法院拍卖资产的时候控制举牌价,以低成本把地买过来。他们再次动用社会关系找到法院某副院长和执行庭厅长,被对方以不好操控为由拒绝了。呼延强和荣达知道自己实力不够,于是联系抚远集团吴征兵在法院举牌时予以协助。拍卖当天,郜铣冰受吴征兵的委托与荣达、呼延强各带一队人马来到庭上,在对应的位置坐下来,等待着法院不良资产处理开拍。郜铣冰的心情极为不爽,尤其在入门时,出于礼貌和呼延强握手寒暄的那一刻,郜铣冰的心情极为复杂。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曾经头顶国徽肩扛利剑的他,会和一个挑战法律破坏社会秩序,且恶贯满盈的家伙握手,甚至还要配合他做点不太光彩的事。他摸了摸不久前在缅甸挨了呼延强手下一巴掌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感觉顺着脸颊蔓延到了心里。他刚坐下不多久,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并不熟悉的戴着墨镜的人,来人神秘地塞给他一张纸条,写着:铣冰老弟,此地块我运作良久,贵公司不便参与,速来车里一叙。李万一,并阿良。“李万一、阿良?”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条上,让他吃惊不小。“阿良自从去了香港很少有联系,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消失两年多时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他和李万一又是什么关系?”郜铣冰看着这张份量不轻的条子,回想着李老先生送黎国新、邹圣尚回来时,单独和他说过的那番话。“莫非国际上的热钱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涌进了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和资本市场?果真如此,说明李老先生已经借壳把手伸进了该处的商业地产建设项目之中了。看来这里面问题的复杂程度,远非他所能想象的。”郜铣冰不好怠慢,跟着戴墨镜的男子来到停在院外的一辆奔驰车上。沈从良表达了朋友般难得的热情后,握着郜铣冰手说道:“兄弟,商场如战场,现在时间很紧,长话短说。这块地本来就是我的,因为很复杂的原因,今天我要出钱把它再买回来。法院那边已经沟通好,我势在必得。如果,你我两家公司争起来势必两败俱伤,你想想办法撤出去,后面的事情咱们好商量。”荣达和强子运作这件事,郜铣冰本意是不想帮的。至于原因是众所周知的,然而现在已经箭在弦上,怎么个撤法。强子和荣达深知郜铣冰所想,运作时绕过了他,直接和吴征兵敲定的,郜铣冰不过是这盘棋中没有决定权的被动执行者,也就是说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无疑,李万一和沈从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阿良见状,说道:“郜老弟,我想拼下去的结果你应该是清楚的,如果你们硬抗到底我们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对于你们扶远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潜藏着巨大的风险。”“什么风险?”“你知道,我既然来找你,肯定轻易不会松手,但你能确保荣老鬼和呼延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接手吗?如果他不接手,你们扶远接不接?”“这个,我……”郜铣冰犯起了嘀咕,阿良说的有道理,他的一席话点醒了郜铣冰,看来这颗棋子不好当呀,处理不好自己近两年的功绩将被一笔勾销,还可能承担临机决断不利的责任。郜铣冰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发凉,他紧锁眉头,思索了片刻,推开车门下了车,拨通吴征兵电话。“吴总,我是铣冰。这边关于配合荣达举牌争夺高铁站这块地的事儿,遇到点事先无法预料的麻烦,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你说。”电话里回道。“同时举牌争这个地块的,还有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而且势在必得。我考虑我们做为配角儿,一旦把价格挺起来,荣达不认账,我们要承担相应的一切法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