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厌才开口。
“为什麽在都城和江城都买了房子?”
“因为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会在哪里。”周束楚说。
方予厌笑了一下,“那我也可能都不在这两个地方,难道你要全国各地都买房吗?”
周束楚看着他没说话。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谈及这十年里的事情。
“你的工作在都城,如果我回的是江城,你要怎麽办?”方予厌与他对视,眼里的情绪有些複杂。
周束楚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就如同刚刚方予厌自己说的,其实任何地方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只是江城占了个故地的头衔,多了百分之一的可能。
“我存了很多钱。”周束楚说,“我的人脉与名气,在哪个城市都能发展。选择都城作为,也是因为那里最好拼出结果。”
他看着方予厌的眼睛,又说:“这都只是我的决定,与你没有关系。”
方予厌嘴角勾了一下,但笑的不算很走心。
怎麽可能和他没关系。
他不说话了,周束楚也再忍不住,他皱着眉上前一步,“你呢?你为什麽忽然回来?”
“……”方予厌看着窗外,“赵弦去费加亚交流一周,和我偶遇了。他说你这麽多年一直不死心,劝我回来找你。”
“但我觉得我不配。”方予厌转过头来,“我也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记得一个抛弃你的人,为什麽还要去找抛弃你的人。”
“周束楚,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你好像没有。我想过很多原因,我甚至想这会不会是你因为那件事的刺激太大,以此来转移注意与伤痛,其实并没有别的意义……”
方予厌平静的分析没说完,被周束楚上前抓住了手腕。
那晚周束楚生气的表情现在似乎又浮现了,他的手有点抖,声音也冷着。
“你宁愿相信我是病了,也不想相信我就是爱你,是吗?”
方予厌被他拽的一踉跄,头发飘动了一下,滑到了胸前。
他仰着头,从发丝间与周束楚对视。
“我相信。”方予厌说,“但我不懂。”
“那你呢?”周束楚咬紧了牙根,“你呢?”
“我爱你。”方予厌没有犹豫的开口。
周束楚怔愣了一瞬间,但下一刻,方予厌却说:“但我分不清,这是习惯还是愧疚。”
这一道平静的声音却像一道惊雷劈过。
方予厌被周束楚推到布艺沙发上,又立刻被封锁了唇舌。
周束楚的吻都带着怒气,直到方予厌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才分开分毫,“现在呢?”
“周束……”
方予厌喘息的声音还没说完,又被咬住了嘴唇。
“你今天要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方予厌想开口说什麽,但有一只手在他的耳朵上揉捏,刺激的他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