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晌,周束楚偏头,指了指一条巷子,“你看。”
方予厌看过去,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了。
“表白圣地。”周束楚笑着一字一顿的说。
“醉鬼,”方予厌拍了他脑袋一巴掌,“闭嘴,快回家。”
周束楚靠的太近,他微微转头,就能贴着方予厌的侧脸,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过于纤长浓密的睫毛。
巷落複杂,路灯间隔的也有些远了。
散而弱的橙黄路灯落在身后,在方予厌身上只能照到一点点,变成逆光。
周束楚挺住脚步,伸手托住他的脸,觉得头有点重。
“那天……”周束楚轻声说,“我好像没有说,我喜欢你。”
“……说了吧?”方予厌不知道为什麽,喉结动了动,有些不敢动作。
在这里,他与周束楚的距离太近,好像很容易记起那个黄昏。
那会儿的太阳刚落,残留着红与橙色的云,冬天还有冷风,和夏天夜晚带着热气的风不一样。
但那时候的冷风没有让他觉得寒冷,而现在的热风只能让他觉得更加燥热。
周束楚的手也很烫,食指触碰到他的耳垂,似乎把温度也带上去了。
“我对于第一没有胜负心,但是我想是我先喜欢你的。”周束楚说,“我……我们。”
他一时没说出什麽,又改成抱住方予厌。
过了一会儿,方予厌仰起头。
“明天一起陪以温去练车吧。”方予厌看着他说。
“现在呢?”周束楚微微睁开眼。
现在……
方予厌擡着头往前凑了凑,如同那天黄昏,将周束楚压到了墙面上。
照片
第二天一早,方予厌起来时方澜的门还关着。
但他需要先跟方澜彙报行蹤,于是他轻敲了一下方澜的门。
“进来。”
方予厌拧开门锁,也没进去,看见方澜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头也没转。
“妈,我今天去跟以温练车,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方予厌说。
“嗯,去吧。”方澜没什麽反应,依旧是盯着屏幕,手在键盘上敲字,没看他。
方予厌就松了口气,把门重新关上,去隔壁找周束楚了。
前一晚周束楚死活说没醉,其实那状态还是醉了。
回到家时昏昏沉沉的,虽然能走能跳能说话,但是看着身体不太舒服,眉头总是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