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厌抿了一口,确实没什麽酒味儿。
酒杯就是普通偏小的玻璃杯,加上半杯冰块,喝个几杯估计都没问题。
周束楚很上头,追着要了一杯混可乐的,白鸽只能服务顾客,整了一杯给他。
夜场开始之后人更多了,方予厌一回头,身后的座位都人挤人。
人越来越多,周束楚也看了几眼,略有些皱眉,“这里面会有人认识你吗?”
毕竟和陆识一个圈子,应该也会认识方澜。
方予厌也拧了下眉头,这才发现陆识把他们放在了最靠近门边的吧台,一回头就能看见门口,走也方便。
“应该不会认识我。”方予厌想了想说,“陆识也是那次意外,后来在俱乐部才关联上的。我妈的商业伙伴应该也不会打我主意,应该只是知道方女士有一个儿子吧。”
周束楚勉强松了口气,“那就行。”
方予厌觉得他好像有点头点地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周束楚的脸。
酒吧夜场灯光都很暗,只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炫光照着,方予厌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周束楚似乎已经脸红了。
“你是……醉了?”方予厌有些不可置信。
和跟饮料似得东西都能醉吗?周束楚这个是真酒量太差,还是很过敏啊!
因为他俩的需求太少,白鸽去分担了同事的单子,不过也还站在他们跟前。
听见这一声质疑,白鸽也惊了,又瞥眼看了看他们跟前的桌面,“这都十来杯了,都是他喝的?”
方予厌数了数,他喝的其实不多,不过对半分也确实不少了。
“我没醉啊,”周束楚笑了一声,“不然我还能跟你一直聊这麽久,我这应该只能说是……上脸?”
方予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烫的,叹了口气,“你以后都别喝了。”
方予厌看向白鸽:“来一杯橙汁吧,我们就走了。”
“行。”白鸽点了点头。
周束楚确实没醉,神智说话还有行走都没问题。
不过他也确实上脸,出了‘三十年’被路灯一照,特别明显。
方予厌把橙汁递给他,他就笑嘻嘻的接过来喝。
“笑什麽?”方予厌没好气的说,“我还真没留意你猛喝那麽多,再喝下去还回家吗你。今天温阿姨回不回来?看见你这样子你怎麽解释?”
周束楚搭在方予厌身上懒散的说:“哎呀,你别操心了,我真没什麽。她今晚不回,我完全没事儿,不用解释。”
“你以后参加什麽聚会都别喝了,”方予厌说,“你喝点扣大量雪碧的都能红脸成这样,真让你喝一杯酒你不得当场晕过去?我还要扛你回家,重死了。”
周束楚闷笑:“连这麽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
他靠着方予厌的头闭了闭眼,跟真喝醉了一样赖在方予厌身上。
虽然他真的没醉,但确实脑子有点昏,浑身都有些热,心跳速率也快了很多。
还是喝多了。
他俩没绕大路,走教师村从青云路回去是最近的。
只是怪教师村的城中村结构大晚上的有些暗,要不是他俩打小在这边大,小时候在这边每个複杂的巷子都溜了个遍,这会儿还真不好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