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很猛,沈冰的右肩一痛,往下一歪,整个人要撑不住往地上倒。
强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开口,只剩下喘息。
面前的人觉得他吃了苦头就乖乖听话不动弹,靠近一步走进灯光里,他手里拿着粗绳,打算把沈冰捆严实。
借着灯光,沈冰看见了靠近的人,但他的脸依旧被口罩帽子遮住,只露一双眼睛与他对视,他因剧痛皱紧双眉,发觉自己没有办法移动后他很快地垂下眸子,似乎等着就範。
男人见状,放松警惕心地蹲下身,眼看就要去拉拽沈冰那只完好的胳膊,谁料情形突变。
沈冰装作无力,等男人一靠近他在脚上发力,瞬间将那个男人踢得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边两人连忙去扶人,慌乱中手电筒的灯光乱晃,终于离开了沈冰的脸。
他已经準备好了接下来一系列的打击报複,谁知面前的人忽然有个抱着大腿嚷起来,像是腿上被什麽利器割穿。
“谁?出来!”拿电筒的男人已经扶起他们老大,另外一个在一旁痛呼不停。
然而等他们的电筒晃到到来的第五人身上时,连着沈冰一起都被吓得汗毛倒竖。
来人披着深色雨衣,同样是把自己僞装得严丝合缝,令几人惧怕的是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长砍刀,上面还有血迹,就是这刀刚刚砍伤了他们同伴。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麽?”拿着手电筒的男人吓得脚步发颤,双腿抖得像在跳舞,而他面前站着的老大也是满身颤抖。
这模样就像杀人狂或者通缉犯,三人不至于这种情况都分辨不出来。
拿刀的男人站在沈冰的面前,余光瞄了过来,随即他大步朝着那三个人跨过去,三人瞬间被吓到,撒丫子狂奔着离开。
至于沈冰,他们哪还有心思去管能不能把他绑回去。
“是你!”沈冰一眼就认出对方的眼神,是那个跟着他的人。
男人捡起旁边被落下的手电筒,朝沈冰的身上看了一眼,他把身上的雨衣脱了拉下帽子露出脸,“我看情况不怎麽对,所以就下车过来找你。”他看见沈冰的左手紧紧抱住右臂,发问到:“你手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沈冰坐进男人车里才慢慢地喘匀气,刚刚被棍子砸中了头,耳朵也受了伤不停地有耳鸣现象。额头上的血液一会就已经流出很多,滴在沈冰的手上,他拿纸巾简单擦了擦。
男人开口说:“你头怎麽在流血?”
“他们偷袭我的时候砸中了头,所以我没能自己站起来。”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打不过那几个人,“你叫?今晚上真的是谢谢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