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也笑道:“说这些见外的。”
干了酒,胖子对纪缘说:“以后也带之梦出来一起啊。”
高个也附和:“就是,之梦喜不喜欢打台球?不喜欢的话我们打麻将也可以。”
林之梦一口答应下来,又让他们尽兴喝。
期间纪缘过来问她要不要先回家:“他们喝醉了什麽样你知道的。”
林之梦喝得微醺,捧着纪缘的头:“你也跟他们喝吧,今天你谁也不是,就开心些做纪缘。”
纪缘抓住她的手,眼神複杂,声音有些沙哑:“好……”
送走了几个醉醺醺的朋友,林之梦又回餐厅去接同样不省人事的纪缘。
纪缘还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看上去睡得挺香,林之梦都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但已经快接近餐厅关门的时间,林之梦更不忍耽误别人下班。
她拍拍纪缘的肩膀,轻声唤醒他,看他睡眼惺忪,立刻就要倒头继续睡的样子。林之梦连忙捞起他,哄道:“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别人要关门了。”
纪缘嘟囔了几句什麽,林之梦也没听清,见他点头,便将他扯出了餐厅,一手开车门,一手抱住他,把他放在后座,自己再从另一侧上去。
代驾师傅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调侃道:“喝得这麽醉啊?”
林之梦扶着摇摇欲坠的纪缘,解释说:“好久没见的朋友聚会,喝得多了些。”
突然纪缘像是被踩脚的猫一样,从靠椅弹坐起来。他慢慢凑近林之梦,仔细嗅了下她的头发,咧开嘴笑了:“老婆的头发好香好长。”
说着就开始伸出手把玩她的头发,边摆弄边自语:“掉了就不好了,掉了就不好了。”
车内后视镜照出师傅憋笑的模样,林之梦见他能坐起来,便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解开,给他放在膝盖上,默默地坐远了些。
谁知纪缘不依,语气委屈地说:“你爱我吗?”
林之梦先看了眼后视镜里师傅狂笑不止的脸,又看向纪缘,在他耳边说:“当然,不然怎麽会跟你结婚?”
纪缘立刻就不委屈了,笑嘻嘻地挽住林之梦的肩膀,变脸速度之快令林之梦叹为观止,她发现自己不如想象中了解枕边人——譬如,这样毫无痕迹的变脸。
诚然,林之梦并不擅长表达这样直来直往的爱意,但谁会不喜欢爱人表达的爱意呢,于是,她把自己依偎在纪缘怀里,尽管他身上满是难闻的酒气,却难得酝酿出温暖的味道,窗户是打开的,混着河边拂面的风,有种从里至外被洗净的感觉。
到了车库,师傅贴心地帮他们开了门,又帮忙把纪缘扛出来。
临走时林之梦跟师傅道谢,师傅笑着摆摆手:“你俩感情挺好,挺般配,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