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说谎的,娘亲明明就是那样的。不信,娘亲可以去问问父亲啊,娘亲睡着时候有没有打呼磨牙说梦话,叫父亲是死狗子!”顾凉;“……”不不不!那不一定不是她,她倩倩姿态怎么会做出打呼磨牙说梦话这种丢丑的事?顾凉坐在床上,脸上表情瞬间就不好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昨晚做梦自己法力大涨武力值爆棚,把死鬼阎清踩在脚底下死虐,一口一个死狗男人……那叫一个威风飒飒!“娘亲,你肿么了?”阎小宝瞧着自己娘亲抓狂猛拍床板的模样,有些惴惴不安,娘亲莫不是疯了吧!“宝宝,下回这种事你还是别告诉娘亲了,娘亲年纪大,心脏不好,会心肌梗塞的。”阎小宝大抵也知道自家娘亲脸皮薄,这种丢丑的事儿说出来,娘亲脸红的快要无地自容了,不过还未等小家伙想到安慰的话语,便又发现不对劲。“娘亲,娘亲,你感觉到了吗?阴气,有阴气在靠近娘亲的宅子。”“什么?”顾凉蹙了蹙眉,倏然,她脸色一凝将解除了九幽剑鞘的封印,手持着,眸光死死地盯着窗户:“是鬼祟,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就敢穿行于市。”顾凉说话时,让娘俩诧异的邪祟终于现了真身,随着窗户震碎发出的声响之后,一道黑色的鬼影飘于她面前,几息之后,鬼影慢慢地凝聚出真身。出现在顾凉面前的是一个长相英俊儒雅的年轻男人,男人打扮古人相,他身形极为欣长,身着天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与袖口用黑色金线绣着滕云祥纹。他那头黑色长发被束起,发顶戴着精致镶玉银冠……顾凉被男人上乘的相貌给惊的,久久才微张着唇回神。那男人现形之后,微微俯身,作揖:“在下,王庆宇见过小娘子,小娘子安!”“你……你谁啊?”顾凉暗暗倒退一步,掌心握着长剑慢慢地收紧,心中警铃大作。这邪祟模样如此之俊朗,她绝不能被美色闪瞎了眼,中了计,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娘子,莫要紧张,请容在下慢慢解释。”王庆宇知道自己这么现身唐突了,可他好不容易逃过追魂使的眼线到了这儿,怎么能无功而返。“娘亲,你别紧张,宝宝在这男鬼身上感觉不到杀气,应该是安全的。”阎小宝悄然在顾凉的耳边提醒道。有自家小宝贝把关,顾凉紧张的情绪缓了许多,她收了收九幽,抬眸,安静的听着那男鬼细细道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男鬼本名王庆宇,生于公元1330年,滁州人士,出生市井人家。十二岁那年他得徽州谋士朱升赏识,引荐给了朱元璋,后成为朱元璋的智囊。他足智多谋又深谙兵法之道,当然,今天要讲的并不是这王庆宇是如何襄助朱元璋如何在南京称帝的。而是这王庆宇在被追封为王之后,迎娶的那位美娇妻何氏的故事。话说,这王庆宇得享誉王国公之后,娶的一房妻子,何氏貌美又温柔贤淑,多年帮着王庆宇打理后院井井有条,可坏就坏在王庆宇有个尖酸刻薄的老母亲。偏偏,这王庆宇又是个愚孝的,对老母亲的话说一不二,长久以来何氏被老太太的压的喘不过气,心底诸多怨言,面上却依旧要恭敬。直到,老太太私自替王庆宇定下两房美妾,且连知会何氏一声都没,就把人抬进了房。何氏可以忍受老太太所有,可唯独老太太手伸的太长,连她房里的事情都要插手干预,终究,何氏还是闹了起来。只是,何氏的争闹不休在王庆宇看来都是无理取闹,他只觉得头疼,便不爱在何氏的房里待了,宿在美妾的房里多了。俗话说得好,再温善的女人,被逼的触底之后的反弹,绝对是歇斯底里的。那何氏便是如此,一番为爱疯魔之后,何氏发了疯,在王庆宇出公干时候,一把火烧了整个后宅,将老太太,妾室,以及妾室生的孩子,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烧死在火海之中。自然,何氏也没想独活,在烧死她怨恨了大半辈子的人之后,她留了一份血书自戕了。一夜之间,在朝上意气风发的王国公成了孤家寡人,他怨恨何氏这般偏激狠毒,却又忆着与何氏举案齐眉恩爱的那些时日。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延续了几百年,这几百年里,他寻了机会,去看了那被判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何氏。“在下内人已经在地狱经历了几百年的惩处,这份责罚已经叫内人知错了,在下不求别的,只是求能免了内人永世不得超生的惩处,哪怕给个期限,千年,两千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