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女官欢舒会声会影的给眯眼假寐的张贵妃讲着趣事:“奴婢听说,那言三小姐可了不得了,如今京城里都在传,这言小姐怕是嫁不出去了。”张贵妃手里摇着一把玉骨的扇子:“你又去內苑司局听那些老太监嚼舌根子,本宫要找你都找不到。”“娘娘,奴婢可不是专门去听嚼舌根子的,那掌司老太监请奴婢去给娘娘挑果子的,奴婢也就听了一耳朵,绝对没有多耽搁。”欢舒赶紧从张贵妃手里拿过她那只小巧的玉骨扇子,卖力的摇了起来:“內苑司局掌司下个月要换人了。奴婢想讨这个差。”“你那个干娘?”张贵妃正眼瞧了欢舒一眼:“居然只为了一个掌司来跟本宫讨人情。”“奴婢就这一个干娘,她本又没什么本事,就会做些果子蜜饯,內苑司局正合适她,她有了安身的地方,奴婢无忧无虑无所牵挂,会更好的伺候娘娘您。”“就你嘴甜。”张贵妃斜睨欢舒一眼:“不就是个掌司么,本宫准了。”欢舒欢喜的连连磕头谢恩。张贵妃嗯了一声,懒洋洋的道:“起来吧!早前你转弯抹角的提你那干娘,原来是因为此。”“娘娘,奴婢也是有小私心的。干娘待欢舒极好。”欢舒喜滋滋的道:“內苑司局事务虽杂,但是不用看别人脸色。”“看你那没出息的小家子气,就这么点追求。”张贵妃不耐的摆摆手,打断了欢舒的话头:“本宫对你听来的那一耳朵笑话,很感兴趣。”“话说——”欢舒只说了两个字。张贵妃拿起一边的玉石不求人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把:“那掌司给你说的时候,也是这般腔调?”“那倒不是,奴婢去的时候,只听了一半,说是那言三小姐跟安宁侯府的安叔同安公子有首尾,不知道安叔同怎么招惹了那言三小姐,言三小姐把他打的昏迷不醒,安宁侯夫人正到处哭诉呢。说是要把言三小姐暴虐成性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叫她嫁不出去。”“言三小姐就是太师府那个流落了了十几年的嫡女?”张贵妃饶有兴趣的反问。见欢舒点头,张贵妃笑道:“本宫看那安宁侯夫人脑子是注水了,言三小姐是嫡女,再暴虐又如何?无知粗鄙又如何?不需圣上御笔亲书,就是本宫随便点一点,言三小姐就能轻轻松松嫁入公侯之家成为正妻,说她嫁不出去的,才是眼瞎的。”突地,她笑的无比妩媚。“到时候百花宴上,你把这言三小姐领来叫本宫看看,如果是得了本宫的眼缘,她就是想做七皇子妃,又有何难?”“真是不知道那言三小姐是何等五大三粗模样,能把安叔同打的昏迷不醒,奴婢对这言三小姐也好奇的很。”欢舒打着扇子,同张贵妃叙着闲话:“一定貌比无盐。”“这一点,你的消息就不如本宫灵通,本宫还是听圣上说的,说老太师敝帚自珍罄竹难书,家里五朵金花捂着藏着,既是能被并称的五朵金花,怎会貌比无盐?说来,那言二小姐,一介养女之身,也就是个做妾都抬举了她。亏的有人跟本宫求。”张贵妃对着欢舒勾勾手指:“你去打听一下,都有谁走了宫里的路子,想求娶这个言二,什么五朵金花是四朵还差不多,养女养的再好,能比得上嫡女?”------------百花为宴西皇庄里,一群宫女太监忙碌的穿梭。有搭花棚的,有搭花塔的。有把一小盆一小盆的鲜花搭建成各种造型的。整个西皇庄里,万花齐放,百花争艳。五皇子荣景毓与张贵妃坐在凉亭下,两人品着茶,看着园中的景致一点点被搭建起来。“母妃,儿子缺一个良娣,宝林也可以。”“闭嘴,良娣和宝林是你三皇兄的妾室才有的。你越矩了,小心你父皇不高兴。”张贵妃轻声呵斥荣景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荣景毓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放在石桌上:“南境送来的珍珠,我分了一斛送人。”站在张贵妃身后的欢舒将小盒子捧到贵妃面前。张贵妃翘着指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你不就是想添一个侧室吗?本宫给你留意着呢,你看上的人,别人也看上了,想跟你抢的人还不少,有的都吹耳边风吹到你父皇的。”闻言,荣景毓一直淡定的脸上有些焦急:“那母妃是怎么处理的?母妃知道儿子不是急色之人,看中的也无非那一个。”言府二小姐声名远扬,对他日后很有助力,只是她的身份,只能做侧室。只有将来事成,她的身份可以以夫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