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南离宗最安全,小师妹别怪师兄没提醒你,见着了杨顺你就知道了。”“杨顺?他不是下山去找仇人么?”“哎,这小子明明没那个本事片还要硬闯龙潭虎穴。可怜哦。”“死了吗?”“没有。小师妹你还真是没变,说话都和以前一样。”“少贫嘴,快说。”“杨顺遇到了段家家主的女儿段简璧,如今二人孩子都有了吧。”“你可真随便。”“我不随便。”“不,我是说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两人以冷战告终了这段对话。李靖澜见到杨顺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吃惊,先前的小黑孩变成了白白胖胖的大男子,不可思议。“你怎么又胖了?”“我没胖。”“胖的跟只猪一样,还说没胖。”“这位是段简璧。”“刚才萧师兄说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看看在哪。”“萧世子胡说,我们分明没有……”“哦,哦,我懂,我懂得。”杨顺心知:你懂什么,不是那样的。“赤练回南离宗了么?花何存还好吗?”“嘘——你轻点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叫人听了去,我们都要掉脑袋。”“花何存又开杀戒了?”“没有,师尊自打回来以后人人对他是礼敬有加,谁敢造次?是赤练,赤练死了。”“怎么死的?”“我听他们说,赤练自从那会拿回赤漓渚开始就变得疯疯癫癫,整天说着胡话。一会是要死了一会又恢复了。一天夜里有人将赤练丢到了后山禁地去了。谁人都知道后山有狼狮,去了哪怕武艺再高强也会折在那。更何况是在晚上,赤练一个人。想想就可怕。”说这话的是段简璧。“师姐你别问了,他们不会告诉你的。他们已经联合成一排,连师尊他们也不怕。”“那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吗?”段简璧羞涩地低头,只把眼神望向杨顺,“是啊。”次日,为了迎合李靖澜他们俩还专门找来了御用的师长,就为了给李靖澜做顿早饭。李靖澜面对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早就口水哗哗的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风卷残云,满汉全席也被她吃了个干净。摸着肚子李靖澜道“好饱啊。”杨顺和段简璧笑了笑说:“阿兰你若是想吃,我们给你备着。”“真的?”“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好日子没过几天,武林盟主选布,要召开武林大会。李靖澜和花何存坐在一桌,两个人是这么尴尬怎么来,纷纷避开了对方的视野。李靖澜最讨厌的就是花何存,花何存最不想见得就是李靖澜,冤家路窄,原本打算桥归桥路归路的这下全部垮掉。好在大会开始的很及时。一人一局的竞赛场,登时变作了屠宰场。花何存不干了,“只是竞技为什么要滥杀无辜?”李靖澜道:“您老人家上辈子杀人不多吗?这是竞争,竞争本身就很残酷。你要不要跟我来一局?”“决一死战。”“悉听尊便。”李靖澜也不示弱一剑上来便斩向花何存,花何存剑锋一侧,平切过去。两人打了个平手。刀剑无眼,君且随意。说的就是他们了。李靖澜一剑刺向了花何存,花何存踩着剑锋,鱼跃而上,是落花成泥。此招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她来不及回身,想撤剑后退以躲避进攻,电光火石之间背后刺来一剑,李靖澜伸手点了花何存的穴位在那个瞬间,花何存是想杀了李靖澜的,他也不知道为何没有下得去手。剑堪堪停在了李靖澜眉心,一滴血悄悄地淌下,刀剑染血必然认主。花何存冷笑道:“我的剑都不听话了。”李靖澜凌空而起,一手挥剑直指花何存,“不必手下留情,若是杀了我,我不欠你什么。”,巨阙锋芒毕露,龙吟细细,蹭的一下,脱离了李靖澜的手,冲向了花何存。他也不躲,不避,任由着剑刺向心脏。“噗——”入了肉。花何存就势倒下,握着剑锋,血纷然落下,缓缓流出,在地上划过一道鲜明的印子。“小花——”李靖澜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当年云山的情景,溯源的身上也有这么一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在第二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花何存在他的身后,毫发无伤。那时候他们被人追杀,狼狈的四处窜逃,如同丧家之犬。追杀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池秀。当年,皇帝暴戾异常,动辄杀人,并以此为好,割下大臣们的头颅悬在大殿上。江湖朝野一片混乱,乘着南离宗刚刚兴起不久,便以清除妖孽为名,血洗南离宗。眼看着总法度灭,黄熙之耻就要重演,不得已逃亡云山。云山之役最为艰苦,皇帝为了找到先太子的后人,对此事尤为重视。下了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斩首近千人,血流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