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云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评价:“这蛇也真是奇怪,跟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一样!”
小蛇顿时僵住了咀嚼的动作:“……”
它用尾巴尖,将面前的果盘推远了一些,然后一条蛇蜷缩在屋子角落里,不再动弹了。
路京云见状,有种它生气了的感觉。
不由得再次感叹,这蛇真是通人性,跟个孩子一般。
他好脾气的将蛇从角落里拎起,抱在怀里,亲手拿着一颗苹果,放到它嘴巴边,笑眯眯赔罪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尽管吃,再多都管够。”
那蛇这才慢悠悠张开嘴,一口将拳头大的苹果吞进了口中。
这行为看着可真凶残!
但路京云却没多少害怕。
因为他愈发觉得这像个爱赌气的小孩子,既然有灵性,就肯定知道跟着他有东西吃,不会伤害他。
就在这时,萧乾敲门,说幕勒到了。
路京云特意请幕勒来,一方面是想与他协商某些事,另一方面也是预备协商不成,就直接简单粗暴将他催眠。
路京云知道,这条蛇在这里的事,不能让幕勒看见。
他将蛇丢到被窝里,轻轻捏了几下蛇尾巴尖,叮嘱它不要出来。
见那蛇果然缩在被子里不动,路京云忍不住勾起嘴角,夸赞道:“真乖!”
看着一人一蛇友好互动,路知月的眼神逐渐变了。
他用被子将整条蛇盖住,挡住了路京云的视线,“哥哥,幕勒来了,你先别管这条蛇了,我帮你看着它吧。”
路京云闻言,点了点头。
很快,幕勒就被迎进了房间。
幕勒心里没底,一直以来,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在花郁的控制下。
大晚上的他本不愿赴约,但这粗鲁不堪的侍卫,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直接二话不说揪着他后衣领子,就将他给提了过来。
他可不像花郁,拥有与神沟通的神力,万一死在这儿,就是彻底死了。
孤身一人的幕勒,彻底没了白日面见路京云时,那股趾高气扬。
他强行忍住瑟缩的身子,高昂着脖颈,“太子殿下,敢问这么晚了,找本祭司何事?”
路京云准备跟他谈一谈花郁的事,再逼问青山国这次来的阴谋。
然而,他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路知月的话就横插了过来,“幕勒,我与哥哥还从未见过神,请你来是想求你显显神通,展现神力的。”
幕勒脑瓜子转得很快,立刻推脱道,“没有祭台,如何施法?”
路知月温温柔柔的笑道:“是吗,那幕勒祭司平时净化那些小男孩时,是在祭台上进行的啊?”
“这个……”幕勒瞳孔收缩,显然是在焦急的思考对策。
路京云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幕勒,究竟是真的有神力,还是假装的啊?
还有,他这两股战战、眼神乱飞的心虚模样,一点也不符合原著里那不折手段、无所畏惧、阴狠毒辣的描述。
路京云狐疑的质问:“你……不是真的吧?”
幕勒瞬间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路京云,笑得镇定自若,“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青山国祭司,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的意思是指,祭司大人你额上冷汗直冒,像是生了病,所以问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何时问你是不是真祭司了?”路京云从善如流的笑道,“幕勒,这可是你不打自招,怪不得我。”
“你……”幕勒咬牙切齿的瞪着路京云,语气不善的讥讽道,“太子殿下真是巧言善辩!”
刚刚路京云那话,分明是在揣测他是假的,眼下却不忍,还非说是他自己自爆。
路京云长眉一扬,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玩味的盯着幕勒,“你既不是真正的祭司,又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跪下!”
“……”幕勒不愿下跪。
冒充祭司这么多年,他处处受人敬仰,已经习惯了与这些达官显贵平起平坐的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