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三人,已走过来的红柳眼瞅着在皎芙脚边的药箱,颤颤巍巍道:“姑娘,在,在您右脚边。”
皎芙顾不上懊恼,抓起药箱就朝萧长风奔去。
无论她怎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双手就是不受控地发抖。
扫了眼已被制服住的黄玉,萧长风刻意放轻声音安抚道:“阿皎,你别急,我无事。”
不知是萧长风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告诫自己的话生了效,皎芙终是冷静下来。
她深吸口气,用还在微颤的手拿起纱布与剪子,蹲在萧长风身侧,用剪子边小心沿着被血浸湿的玄衫剪,边吩咐道:“红柳,用纱布摁住另一处伤口。”
红柳连忙应是。
“小白,还想留在珍康堂就赶紧去后院烧水,要快。”
药童小白急忙从柜台下爬出来,眼泪都来得及擦,边撒腿往后院跑边道:“我去,你别不要我,我现在就去。”
顺利把萧长风受伤处的布料剪掉,闻讯而来的官差也赶到。
为首的男子认出萧长风,赶忙又敬又怕地冲萧长风行礼。
碍于皎芙在场,萧长风极力克制着声音:“登门行凶杀人,按律论处。”
闻言,已被官差接手的黄玉眼神灰败,扭头恨恨地瞪着皎芙的背影,朝地上啐了口:“你等着,就是做鬼老子也不会放过你这个蛇蝎女人。”
皎芙手一顿,不过眨眼又继续为萧长风止血,并不懊悔使人去给黄玉投毒。
她唯一悔的是把萧长风拉下了水,萧长风明明可以不用受伤,却为了护住她,以身作盾。
念及此,她眸中好不容易褪下的泪意又再度袭来,桃眸里蓄满了泪。
萧长风凤眸微眯,眸中翻涌着滔天怒意,他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押着黄玉的官差,抬腿就狠踹了黄玉一脚:“就你也配。”
黄玉被踹倒在地,挣扎了两番没能起来,干脆趴在地上。
正要继续咒骂皎芙,嘴里就被塞了一只臭气熏天的亵袜。
那味道,惹得就近张望的路人连连扇鼻。
“行了,歹人已被制服,都散了散了。”
本还想驻足观望的路人与街坊四邻只得议论纷纷散去,尤其是看到官差对萧长风毕恭毕敬的几人,步子如风,就怕平白惹上了祸事。
前来帮忙的几位男子,也踟蹰着打算离去。
得皎芙眼神示意,红柳当即上前两步道:“五位壮士留步,”见五人剎住步子,她才继续道,“感谢五位仗义相助,若五位不嫌弃,轻移步至登鹊楼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