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住资就不必了,只是小女是愚兄做不得主的,贤弟和愚兄先用餐吧!一会儿晚宴……”程远回到居所,不由叹:“实在难得,地,你吩咐下去,我想让他更好。你去办,让天别伤心了我想和他说说话。”“喏。”一日下来,程远居然没有见到姜家女郎,不由生出些期盼。次日一早便让小隶梳洗了拉到花园。花园里有人,程远瞧向小隶,小隶笑道:“那正是大女郎。”那一旁的丫鬟盈盈笑,倒是一句接一句。“我知道主子回来了女郎还烦什么!是那什么风郎君吧!”“胡言乱语,小渔,我并未见过他。”“所以才会好奇呀!我可听主子身边的人说了,是个长得极好看的侠士。”“侠士又怎能用好看来形容,你和阿爹实在胡闹。”“是主子胡闹,可不是小渔,主子可是存了心思要求才舍女,女郎不是知道了才不去晚宴的么?女郎也真是的,明明救人,人没见就惹了烦恼,哪日嫁过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女郎却笑了,程远有些诧异,却听她道:“阿爹向来看人有些福气,便是他看上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嫁也就嫁了。不过阿爹岂会不顾我的意见?”“这婚姻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里容女子来选?”姜女郎只是笑:“在我这儿不一样。”姜女郎起身走了过来,小渔忙赶上,路过二人所在,也只是匆匆一瞥。“郎君怎么不上去,可听到什么?”“你听到了?”“没有。”“那我也没有听到。”倔强的女人,姜茹,这是姜清和他说的名字。程远小住了七日,姜公天天带着笑颜,对他越发敬重,最近的日子他的日子很顺。今日一早小隶打水来,却见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出现在房间,一身黑衣,像是孝服一般,面上也不好看,没有半点表情。小隶刚要问,便听风郎君道:“过来,帮我梳头。”那男子立刻顺从过去,拿过梳子为风郎君细致梳头。“天,过去太久了,你失去的多少,我便失去多少,她是我们共同珍惜的,倔强乖张,可是那时她选择的,你应该尊重。天,你还有我,我会给你安定。”天的手轻柔梳着,到:“珠联也爱给主子束冠,毕竟第一次便是她梳的,是天错的,主子也是舍不得的,我不该。可是主子有何必再招来我这颓废无用的东西,只会让主子看着不高兴。主子,你抛下我吧,你还有地、玄和黄。”他将玉簪给程远别上,便束手后退站在身后。“我不会抛弃你,我松手的太多,松开就没有了,我对不起你,伤害你失去最重要的人,可是天,没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生存才有希望,才有遗忘的能力。纵使沉沦苦痛,让我知道你活着,这也是珠联的期盼。”“是,主子。”天抬眼看着站立在身前的主子,他是由珠联训练出来的,可他们都是这个人的奴,是因为他选了珠联,珠联才有资格选择了自己。珠联,这是你的期盼便是我所愿,惟愿护好这个人才是你最大的期盼吧!“我要去见璧合,之前留下也不过是不愿她担心我的身体。”一句话却让天溃不成军,错了,她们是主子最亲近的人,主子疼爱怜惜的人,主子的难过又会是怎样的,即便以后会忘记,可却真正难过了。天跪下:“主子,天错了。”“好了,走吧!”“风郎君……”小隶唤道。“主子要和姜清辞行?”“倒也是,小隶,姜清人不错呢!辞行去。有事情便到健康找我,去二十四家会所就说找……风三郎。”小隶乖乖点头,他第一次见这人加冠,惊为天人。十里亭,姜清相送,见他模样大不相同,抚掌笑叹:“贤弟,可惜了,本欲与贤弟结亲,倒是愚兄模样福气。”程远取出一个信封给他,道:“姜公,我此处有个特令,也算是感激你的照顾之情。”姜清有些茫然,接过那有分量的信封。只见风郎君拿起一支短笛,笛上那缀着的串蓝色水晶便是价值连城。吹出尖锐一声,程远回身笑道:“拜别了。”一匹枣红马纵身而来,嘶叫欢快,到程远身边埋头亲近,载上程远便朝百花庵去。水秀禾百花庵里,璧合看着这越发动人美丽的女子,沉睡着却变化着,她觉得有些熟悉,这样的美。她为女子沐浴,瞧见过一个小小的蝴蝶印记,又浅又淡,让人觉得现实指甲掐起的痕迹。听了程远要来的消息时,她激动着前去金殿,瞧见那人一剑一包前来,不由心疼,上前就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