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爱才会有恨,恨也来于爱,正如爱和欲是分不开的。愿他们走一遭会明白,三生石上的名字哪里是轻易可以抹掉的?也不想想怎样的情才能刻上!”此时二剑回归,却没有带回任何东西。“警察幻不给?你二人未说明轻重吗?”“他二人倒是说了,可是好窈,你可知轻重?”女子的声音飘来,“那群芳髓乃是天下女子之精美,如同我的孩子般重要,再说运用也甚为不容易,并不是我不借。”“那……要我看着他魂消寂灭?”“好窈莫急,万物有灵,好窈乃是天地间的精灵,经过几世淬炼,又由百华夫人藏于情水琼池中的佛莲,由蝴蝶郎君呵护,拥有的力量主宰这天地精灵,可以搭救神君。”“怎么救?”“好窈檫干眼泪,闭上眼睛,这天地都是你自由之所,你要什么没有?用你最美丽纯洁的笑容去净化这一点点污垢。”飞花闭上眼,这天地是精彩的,像是黑夜的萤火,只需要粲然一笑,那些萤火便汇聚起来,心甘情愿为她调遣,那些精美的融入程远的体内,程远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那黑气蚕食消弭后,精美将一切伤痕都抹去,倒是比之前还要强健。飞花抬眼起身时,万物恢复自然,剑回人手,各自分散。程远做着前世的梦,喃喃那句“我究竟算你什么人?”飞花心碎连连,指尖飘落一株幽蓝的花,从他的额心沁入,瞬时程远便安详了。“我们都还不该记起。”她转身,一条黄蟒从林间盘踞而来,化为人身,道:“这小小兰心能忘记多久?紫微宫主。”“你是……女娲后人?”“对,我的阿娘尺素几十年前你魂魄飘荡之时就去世了,临终告诉我你伤害了她的子民,应该你付出代价。我不是阿娘,我不恨你,可是你却私自再破坏这个约定,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人间平坦路。”飞花不在意,摇头一笑,化为蓝色蝴蝶,寻找身躯去。姜茹儿什么都没有,是黑暗。程远睁开眼时是在一个干净的房间,很奇怪,明明没有受伤,好好的自己怎么会昏迷,怎么会任人摆布到了陌生的地方。他撑起身子,并没有疲惫感,长长的头发倾落,身上是干净的衣服。起身下床,程远唤:“地。”男子的声音在耳边:“主子。”“我为何在此?此为何地?”黑衣的男子在暗处,跪下道:“这是姜家西苑,姜家大女郎出游仆人在河边花草中寻得主子,救回家中。”“姜家,这是句容,姜清。我怎么会受伤?”“地不知道,主子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地不敢出现,等着主子醒来。”“什么伤?”“大夫说什么问题,只是休息好就可以了。”“嗯,你退下吧!我这就走。”地跪下,笑了:“主子还是调整了再走好吗?要是璧合看见你这样倒下可会吓住的。”程远笑着应下,门外传来脚步声,地隐去身影。程远看着进来的人,咳嗽一声道:“这是哪里?谁救了我?”“这位郎君,此是姜家西苑,大女郎救得你。老头子是这儿管事,受女郎嘱托来探望郎君。”“多谢了,我好多了。”“您放心修养身子,我们主子也是和善人。”他退步唤来一个年轻人,道:“这是小隶,照顾郎君,请问郎君如何称呼?”“我……在下姓风。”“风郎君。”小隶俯身。“不叫小隶,不用叫郎君,叫声阿兄听听,我也就待几日便走。”“小隶不配,冯国璋安心住下,小隶知道郎君是个好人。”“好人,我倒是该去谢谢你的主子。”“明天吧!明天主子就回家了。”次日小隶带着程远去见姜家主人,程远为人散漫,行为肆意,却没人就得那是不礼貌的,他的长发自从放下后就没有再束冠,倒是挡了些那殊世的容颜。姜公长得敦实憨厚,是老好人形象,程远看过太多的人,不相信这样的表现,但是不得不说姜清应该是个好人。“风兄弟,身体可好些?”程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听他唤,方笑道:“在下蒙姜公相救,实在感激,姜公厚待在下难以承受。”姜家郎主看他不像他人一样低眉顺眼,他的眉是如剑般扬起,英气十足,那双眸很深,明明是那般暗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澄净。好一个利落的侠士!“风贤弟多礼了,遇贤弟是愚兄之幸,愚兄虚长些时岁,照顾贤弟也是应该,贤弟以后有难事只管开口,愚兄竭力而为。”程远顿时明白了,这人有钱靠的的确不是阴谋诡计,他看人很有见地,还有一颗善心。“风并无难处,只是还需稍待几日,此为住资,次要还需向女郎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