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法單詞。」to急切地點點頭。他抓住harry的袖子。「情感上的親密關係。我們對紅娘的描述說他──或她──在情感上極度飢渴。就像是『在深櫃中』,在尋找愛情,眼看著別人成功,但自己卻無法達成。懷疑自己無能為力。」他擊掌。harry發出被冒犯的聲音:「所以,相反地,他們讓他們的配對為自己實現夢想的生活。」「to。」harry打斷他。「這個理論很精明,但這要怎麼幫到我們?」to沉思起來,現實似乎重新降臨到他的身上,他失意地後退。「幫不上,沒有錄音裝置的話什麼也幫不上。」「但??只是我們找不到,並不代表這裡就沒有錄音裝置。」harry鼓勵地指出。「你正在成功的路上,來吧,繼續下去,讓我產生興趣吧。」「??好吧。」to猶豫了一下。「紅娘是個浪漫的人,你看,幾乎所有離開棺木的人都處於一段浪漫或是其他的親密關係。他們在被活埋時產生了一種聯繫,研究顯示,如果你將自己暴露在另一個人身邊夠久──如果你揭露了足夠多的個人訊息──你會開始同情他人,被吸引,雙向的脆弱會增進親密程度。」他引述道,嘴唇憂慮的皺起。他不太喜歡脆弱,也不喜歡向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人,透露自己的人生故事。harry思考著,腦袋正接收這個概念。「如果紅娘真的不知怎地在觀察、在竊聽我們,如果他們聽到我們向對方坦誠一些事情??就會讓我們出去?」「說出那個魔法單詞。」to同意道。「我是說──既然我們都要被困在這裡好一陣子了,有些事分心也不壞。」harry鎖定了這個想法,而to可以聽見他語調中的絕望。to很懷疑,他們已經嘗試對話一陣子了,但每當他將問題導向to,那個男人就停下了。「請隨意。」to答應。「我不覺得這有用。」harry怒哼。「我想我先開始,畢竟你相當於一座情緒的冰山?」「是的,而你擁有跟學步兒童一樣的智商。」他回罵。「過度情緒化又過分煩人。」harry的嘴被得罪得張開。「如果你要當個混蛋的話。」他嘶聲說。「那我想我們就困在這裡好了,然後──」「好啦!好啦,那就開始吧。」to從牙齒間用力擠出話來。他的頭撞得像快要裂開似的,他閉上眼,熱烈地按摩自己的太陽穴。harry固執地沉默了好幾分鐘。to軟化下來,強迫自己看著男孩的眼睛。「我很抱歉。請──請開始吧。」不受控制地,harry的喉嚨迸發一道乾啞而歇斯底里的笑聲。水閘已經打開。「你想知道我最不爽的是什麼嗎?不是──不僅僅是我要和一個完全的混帳,度過人生中的最後幾個小時。」to咬著舌頭防止自己回嘴。「我是說──我很抱歉,那很沒禮貌。」harry急促地吸了一口氣,雙眼閉上。「你想知道我最大的遺憾嗎?」to可以想到很多事情。他從事這項工作已經夠久,他聽到夠多的死囚懺悔他們的遺憾和破滅的希望。然而harry不是名罪犯,他只是個平民,可能有一些瑣碎的遺憾。to準備好聽到最糟糕的狀況──一場失敗的戀愛、一個被拋棄的夢想──「到死都是個處男。」他花了一些時間理解這句話。「處──處男?」to驚嚇地重複了一遍。「真的?」harry的臉頰散發著熱度,to迅速地清清喉嚨。「我是說,你已經──呃──二十好幾了?」harry用不經思考的話語掩飾自己的尷尬。「一位女士從不會透露自己的年齡。」「好。」to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所以呢?事情是怎樣?」他嚥了一口水,喉結浮起。「我──嗯。我來自一戶非常保守的人家。」他害羞地說。to注意到對方並沒有說「家庭」。「如果鎮上或是學校裡的任何人知道我是個酷兒,我會被當做賤民。」他的話黯淡了下去。「我很瘦又蓬頭垢面的,像個不良少年已經夠糟了──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同性戀,我一定會??」harry顫抖著。「一定不會好過的。」「但現在呢?你很年輕,相對有魅力,而且並不──不難看。」harry斜眼看他。「我敢肯定這對你來說已經是很高的讚美了。」他笨拙地移動,將臉轉向to。他纖細的肩膀擦過棺材蓋,衣領滑到一邊,露出的如鳥翅般的鎖骨和隆起的喉結。「我想沒有人真正的??我是說,我從沒和別人建立過那樣的連結。」他坦言。「我總是認為──嗯,我的父母深愛彼此,他們為了保護對方而死。」to可以察覺到他話語裡尖銳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