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宝贝。”
残忍
很轻很淡,让人欲罢不能的吻。
随之,是他落在耳边的声音,像密集的电流一波波地落下,从耳廓传至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指尖都发着麻。
柳絮宁迟缓地抬起头来,梁恪言掐了下她的脸,问她怎么这样看着他。
好熟悉的亲昵动作,柳絮宁想把手抽出来抹眼泪,刚动一下就被他牢牢箍住。
“抱着。”他的声音不大,有平常没有的温柔,却意外地带着点强势。
眼泪糊得脸很湿,柳絮宁索性埋到他胸口,把泪水一股脑全擦到他的衣服布料上。这触感很真实,她终于笃定,这不是梦。她等待着他的问题,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安静地抱着她。
柳絮宁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过这问题问出来也是白问,她只把地址告诉了梁锐言。
“阿锐说的。”
“嗯。”
来的路上电话太多,加上对她的担心,这些东西占据了他的情绪。此刻终于见到她了,混乱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只把新地址告诉了梁锐言,梁恪言想想是有点不爽。
他松开一只手关上门,两人站在玄关处,他问柳絮宁要不要换鞋。
柳絮宁点完头想起家里没有男士拖鞋,她又说不用了。
她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个地方会有他的存在?
梁恪言没再多纠结这种问题,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热度似乎没退。
“饭吃了吗?”
“没有。”
“想吃吗?”
“不想。”
“那给你煮粥。”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见她瞪着自己,梁恪言就觉得好笑,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再凶神恶煞的表情透露出来的也只有狐假虎威的虚弱气势。
“万一你有想吃的呢。既然没有想吃的,那只能听我的了。”他拍拍她的脑袋,让她回房间躺着。
梁恪言打开冰箱,里面空无一物,厨房也是许久没有开过火的模样。环顾一圈,他有点无语,拿出手机下单。
柳絮宁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他说,但烧还没退,眼压高得难受,她实在睁不了太久,又捂着肚子回到床上窝着。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炒菜的动静吵醒的。她喝完了床头的一整杯水,拿着杯子出去的时候,梁恪言还在厨房里,衣袖挽到了手肘,在将面盛进碗里。见她出来,揶揄她醒的挺及时。
她那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思作祟,突然地说了句不是说好了喝粥吗,我不要吃面啊。
梁恪言挑了下眉,眼里袒露明晃晃的愉快:“有胃口了?那给你煮粥。”
应该是眼压还没下去,她又有想哭的冲动。她以前真没觉得自己那么爱哭。
按理来说,一个正常人都不应该在此刻再放纵品尝这份甜蜜的毒药,再精致漂亮的外衣也掩盖不住其一击致命的本性。柳絮宁不知道梁继衷从何得知,但他的确抛出了一个对于她来说无比诱人的饵,她那时候甚至想着,既然小时候可以骗过他们,那长大的自己应该也可以吧。她想要留学机会,更想要梁恪言。鱼和熊掌,她可不可以贪婪地同时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