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声音在发抖,“你、你的。”
她不敢低头,可她坦白承认过后,也不敢再看傅怀慊的眼睛,那里一定盛满了厌恶憎恨和滔天怒火,她立即闭上眼睛,求生欲让她嘴巴像个小机关枪一样叭叭个不停起来。
声调委屈又害怕。
“怀谦哥,我也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进你的房间上你的床。”
“我就像是待宰羔羊被人送去你房间的……”
“那一夜我没任何意识,跟你之前,我没跟人上过床,之后我两天都没法正常走路。”
“我也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就要经历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讨厌我,跟我过了一夜,会觉得自己脏了,现在我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一定更讨厌我,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求你能放过我,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
她语速飞快,叭叭地说到这,一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看了眼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深色西装衬得他气质更加深沉,男人双腿交叠,姿态挺拔又板正,那张冷峻淡漠的脸上此刻格外地讳莫如深,注意到她睁开的眼,男人视线瞧过来,温苓立即又紧紧闭上了眼。
她委屈地恳求道:“我接受打掉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绝不让怀谦哥你心里膈应,但是可不可以——”
她脑子里出现手术台上鲜血直流的画面,她声音越发颤抖,眼眶都泛起深红,她惧怕地道:“可不可以让我打完麻药再流产。”
“如果怀谦哥你觉得不解气还是想折磨我,不要用流产不打麻药这件事,你以后只需要天天把我叫到你面前,就是在折磨我了。”温苓吸了吸鼻子,心酸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是心理折磨。
“说完了?”
温苓闭着眼,只能听见男人平静冷漠的话语,她委屈地点点头。
“睁眼。”
“我睁眼的话,就可以争取打麻药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睁眼,一定不会让你打麻药。”
男人语气冷漠极了。温苓吓得立即睁开了眼,心里对手术麻药的渴求让她一双杏眼睁得极大。
傅怀慊眸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瞧了两眼,他上抬眸光,看着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颊,“孩子可以不用打掉。”
温苓眨了下眼,懵懵地,不敢回话。
不打孩子,傅怀慊不会想打她吧。
“生下来,我养。”
温苓倏地睁大了眼睛。
傅怀慊那张脸并没为人父的幸福情绪,仍旧淡漠,不过语气没那么冷冰冰,“你跟京曜不可能了。”
温苓没听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傅怀慊又开了口。
“我睡了你,你怀了孕,我会对你负责。”
温苓脑子持续发蒙,无法思考他嘴里的话,之前预料的狂风暴雨般的滔天怒火没有一点到来的迹象,傅怀慊这个人平静到极点。
“未婚先孕的名声不好听,温苓,如果你不抗拒,我们可以结婚。”
这话让温苓短路的大脑再次连上了线,憎恨她多年的傅怀慊要要要娶她???
她惊吓过度,睁圆了一双杏眼,话不过脑便脱口而出了。
“怀谦哥。”
“你去看看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