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四肢陡然僵硬,她害怕地下意识转身往外走。
诊室外却立即围上来三个人。
为首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的温柔无比。
林盛道:“温小姐,我们总裁想跟您说几句话。”
他身后还有两个膀大腰圆戴黑色墨镜的保镖,严丝合缝将不算宽敞的门口堵着。
温苓手脚发冷。
她脑子里只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傅怀慊来绑她去手术台打胎了,她还没打麻药!!!
何谭很快认出来窗前那个男人是前些天被美女车主故意追尾的大佬,还没等她圆滑地开口问问身份,她就被两个黑衣保镖“礼貌”地请出了诊室。
“光天化日你们别胡来啊!”
何谭喊出这声是透过还没闭合完全的门缝看见了诊室内温苓惊惶至极的求助目光,但没用,林盛将门关上后,便双手垂在身前,一动不动守着门口。
而她则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动也不能动。
不大不小的诊室内眼下就剩下温苓和傅怀慊。
温苓吓地魂不附体,她僵硬地站在诊室门口动也不动,墨镜将她巴掌大的脸遮了一半,她不自觉屏息。
昨晚得知傅怀慊已然确定那一夜是她,现在又来产科诊室等她,一定是问孩子的事。
她昨天在微信上说的没时间「谈谈」试图拖延,谁料傅怀慊做事果断,直接来堵她了。
坦白从宽在傅怀慊这里有用吗?
绝对没用。
温苓看着他朝她走来,她小心脏猛地一缩,她后退一步,手扶着门把手站稳,负隅顽抗了下,磕巴着道:“我、我肚子里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傅怀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令温苓头皮发麻的话。
“羊水穿刺可以确定生父是谁,温苓,要做吗?”
温苓不知道什么是羊水穿刺,但只是透过「穿刺」两字就知道是一项很痛的手术,如果要做,傅怀慊一定不会让她打麻药。
无法预料的疼痛让温苓脚软了下,她用力握着门把手才不至于在傅怀慊面前狼狈地瘫在地上。
傅怀慊走到诊室中央停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办公桌下的椅子扯出来,视线淡淡瞧着门口那个墨镜盖住半边小脸摇摇欲坠的少女,“过来坐下。”
“不、不用。”
距离感眼下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她呆在门口就挺好。
傅怀慊也不多言,迈着平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等等!”
温苓几乎是尖叫出声,生怕傅怀慊亲自‘邀请’她过去坐下,她学乖了,立即松开门把手,走去傅怀慊拉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傅怀慊拉出来另一个椅子,在温苓正对面坐下。
“抬头,墨镜摘掉。”
温苓不敢不从,一一照做,跟小学生面对高大威严的老师一般,听话地不能再听话。
傅怀慊目光从她手心里捏着的几张检查单掠过,看她躲躲闪闪的杏眸,“孩子是我的,还是京曜的?”
温苓害怕他,也害怕刚才提出来的羊水穿刺,但不承认,傅怀慊便要逼她去做羊水穿刺。
事已至此,再否认就要多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