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心意。”我答到。等只有我一人在房间后,我放松的躺倒在床上,闭眼假寐,在窗外虫鸟间歇的轻语中回溯今天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确愉快,平日少有波动的情绪在他周围像是失控般起伏。如果他能维持这样,或许还有接着发展的可能。不直觉昏睡了片刻,醒来已是傍晚,我歪头舒展了下身体,有些惊讶兰德为什么不来叫我。推开门,走廊摇曳着的点点烛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随着刻意摆出的蜿蜒小路我走到他的放前,门缝处塞着一个被丝带点缀的深红信封。我掂了掂,里面似乎是一把钥匙。扯开丝带,落入手心的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照片样的东西从我手中滑落在地。我原本是准备稍加满足我的好奇就回到房间虽然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但依旧被这布置撩的心痒。“你觉得经过了昨天,你还有什么可信度?”我隔着门向信的主人问道。“为什么不先看看照片呢”房间内的声音说道,语调刻意拉长放低,一句普通的话都说出来情色的意味。看完照片,回房。我对自己这么说着,弯腰捡起来落在地上的照片,顺势翻开,照片中的人随着晃动的火光隐隐也摇摆着。毫无疑问的,那是兰德。他温顺的半裸着垂头跪坐在镜头前,身上挂着学生时代的衬衫领带,下身空无一物,紧实的大腿自下摆露出,因为姿势,肌肉绷出一好看的弧度。即使只着了一件衣服,那衣服也没有好好的被穿戴——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只能半掩着他胸前,露出大片腹肌,直至最后一颗扣子才扣住,和他被衬衫松松系住的双手一起,勉强遮住那处。我的目光在照片上流连,有些字迹透过光的映照显现在正面,我将照片反转,后面是简单的两行字。留下来,享用我。钥匙锁与孔洞刚好嵌合的的金属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我拧动门锁,猝不及防被头顶倾斜的珠链打乱了视线。被丝线串联的石质珠子叮碎响,撞进耳朵里是一阵连绵不断的玉石撞击声。室内只有点点黯淡的烛光在厚重床幔下被严密遮挡。这里已经被他装扮一番,格外显趣。脚踏过格外被这气氛熏染的绵软的地毯,我走进单手撩起床幔一角:“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进门的旖念很快被回神的理智冲淡,等他躺平任草不如祈祷乐透中奖。等到我走近把床幔掀开大半,我才看到他在里面鬼祟的弄些什么。没有我想象中限制级场面,兰德衣衫整洁的半靠在床侧,手中整理着一本相册。那里面的照片和信中的都出自一人之手,从我未被遮挡的视野中,我能看到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几近全黑的背景,都是相同的风格。他把相册合起放到一边,空闲的一只手拍了拍一旁空着的床铺示意歪头,引诱似的勾起一个笑。这副场面与我设想的投怀送抱名场面相差甚远,如果真枪实干,虽然不想承认,到最后大可能是我筋疲力尽被他拿捏。腹诽片刻,我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佯装绅士把臆想的画面抹去躺到床侧,拿起相册翻阅了起来:“我又打不过你,没必要自找没趣。”听到我的话,他点头附和,眼神中有几分赞许,像是夸赞我的识时务:“有道理。”我闻言心情更坏,不过面上不显,转而翻起十分具有观赏价值的相册上,悠悠转开话题:“这上面都是你吧,信里那张照片应该是之前照的。”“嗯。”他乖巧的应了一声,只口不提用心险恶的下套行径。“都是之前你给我拍的。”像是察觉到了我眼底的兴味,他半个身子挤到我身侧,与我肩颈相依,小动物一般在我发稍嗅着:“留下来我会给你更多。”我恍若未闻的认真翻看起我曾经的作品,不一会不厚的相册就被翻阅至尾,只是不过出身片刻,腰部有异样的感觉传来,有只手悄悄探到我腰侧,不安分的揉捏着。我拍开他的手,正想开口说想做爱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视野中有闪动的银色划过,我顺着目光所及处摸去,他想来阻我,我却手快一步把那东西从枕头下拽了出来。那是我们彼此都很熟悉的东西,合金镀银圆环状,常挂于条子腰侧。我似笑非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他一时语塞,轻咳了一下:“这是给我用的”我也不反驳,只是接过他的话,好心提议:“那不如带上看看合不合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