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他无声的催促,忍住不适微微别开头,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舔了舔嘴唇催促到。“太太,把钥匙给我吧。”在刻意的撩拨下我也想尽快结束这场宴请,做点有趣的事情。“那么跟我来吧。”老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带着我们朝后室走去。桑齐太太带着我们拐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内室。房间内,她从脖间抽出被细链挂着的钥匙串,借着外厅的光挑挑捡捡,终于拎出一把钥匙开了门。门应声转动,里面很是昏暗,推门时又灰尘从缝隙飘落,桑齐太太状若无闻般坦然走近,把落地窗前的丝绒红幔拉开,更多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我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咳,我们就不能在门口等着吗?”我转头看向兰德,他却略过我帮着桑齐太太收拾,从不知道何处拖来了一把老式扶手椅。那明显是给老人用的旧制,弯滑的底部让椅子受力即可摇摆起来。看着他们明显古怪的动作,加上废旧的家居上满天的灰尘,我难耐的后退了几步,想转身到门口等他们找完东西。只是兰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惊诧回望,他手中的力道不减,反而朝他的方向顿了顿。“你干什么?!”“来。”他没有回应我,转身带着我朝那把椅子走去。桑齐太太就那么沉默的立在窗前,明明窗外阳光肆意倾洒,那温暖却没有一丝到了她身上。我被半强迫的压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背后和木质椅子紧贴在一起有些发凉。兰德把我推到椅子上后就站到了我的背后,双手环在我胸前,看似轻柔,那力道却压得我直不起身。“钥匙就放在你的房间里,当年你的记忆是被人为催眠封存的,现在你要在经历一次。”他的声音在我头顶悠悠想起,我抬头去看,那张脸倒映在我视线中,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我还有很多的话想问,只是还没说出口他就吻了下来,倒着的角度能让我看到他眼睛闭时眼的轮廓,扇子一般的睫毛蒲扇着。额头的地方暖洋洋的,我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开始吧。”兰德轻生说道。窗旁的老人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兰德开口,她才从背光处走近。待她挪开身影,身后袅袅的烟飘散,鼻尖也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我无必熟悉,一定在某个过去在我身边萦绕了相当一段日子。是哪里呢?我越想越不得结果,直到头疼欲裂,四周皆黑都没有发觉。等到终于从那股执念中抽离,我已经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前,头顶是熟悉深色雕花拱形门栏。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基本的思索能力,整副躯体都有生理本能而控制。不思前因,不想后果。“进去”有一道声音飘来,我就照做。我走到门前,门被风一吹不触即开,抬脚进去,脚下是柔软的毛毯,眼前是整洁又温馨的家居,入目最满的却是大面积复古的碎花壁纸。我一步步朝里走去,身体如流云般轻无一物,正当我呆呆立在廊中时,那声音又出现了。“打开那扇门”断电一般时有时无的声线已经逐渐模糊,话语中也没有具体指向性,可我仿佛预知一样,径直选择一扇就那么走了进去。是书房。我熟练的打开柜门,在一层低板上层摸索,手指微动,就抽出来一封信。我的手抚在上面,却难得起了犹豫的感觉,我的直觉叫我不要打开它,而那道一直给予指令的声音也没有响起,周遭却是越来越嘈杂,我不适的左右辨认着噪音来源,那声音好像来自我脑内。争吵,尖叫,重物落地,而后一切归于沉寂。“打开它!”有一道与先前不同的声音对我厉呵,我的手轻翻火漆,正准备打开看那封信的内容,突然一道剧烈的抽痛感从脑内传来,与此同时,世界开始扭曲,变得模糊了起来。醒来后我仍躺在那木椅上,只不过本冰凉的椅背已经被我暖的有了些温度,额间依旧有未消散的疼痛,我摇摇头,试图帮助自己清醒起来。昏睡时的记忆悉数褪色,如一个梦境一般消散无踪。“现在我们该回家做点有意思的事了。”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没等我缓过神,身体已经腾空,又是那该死的横抱。其实催眠之后后,我的记忆全然没有恢复的迹象。只是抬头望着兰德的表情,我咒骂的话就停在了喉间,他开起来很开心。即使不愿承认,在听到回家这个字眼时,不知为何我心神忍不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