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着他的头发,指尖挑起了几绺打着卷,慢慢从眉骨顺着轮廓摸到耳畔,斟酌着接下来的话。我需要一些距离感,但不至于疏离。毕竟如果能有这样一个炮友也是不错的,但就目前来看,他似乎太过正经了些。我是想要郑重些的,毕竟花了这么多时间,但很人的习惯真是根深蒂固的东西,那些模板一样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如流水线一样一句句被我说出。我内心有些诧异,不该是这样的。这是我曾经珍视过的人,他该得到些特殊对待,得到些不一样的话,至少不是这样我平均一个月出场一次的固定别离戏。可能我高估了自己吧。也高估了他吧。我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抱歉。这句话在我反应之前已经说出口了。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一副如每个我迟到的傍晚,有几分责怪,几分满足。只是这神情有些模板化。像是与我毫无诚意道歉的对手戏码,一样的欠缺真情实感。应该是我想多了“所以你是要走了吗。”他苦笑了一下。“虽然我的眼睛依旧是这样,你还是坚持要离开吗。”“只是暂时的,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看护,在我的病人中评价非常好,也是托了一些人情才能寻到他过来。”我笑着否定他对我打算的精准预测,又补上一句“忙完这段就回来照顾你。”。他闭着眼,侧头微微侧着像是追逐着我的手心温度,而后睁眼看着我笑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竟看着有些轻松:“帮我拿个东西好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在书房柜子左边醒来时我的四周一片漆黑,我有些恍惚,后颈传来阵阵钝痛预示着我所遭遇的事情。该死的我试图从地上撑起我的身体看看四周,但极大的眩晕感使我只能微不可查的动一动手指。睁着眼睛缓了好一阵,我终于有了些许的力气,在摸到了一处墙面后我立起身斜靠在那里。谢天谢地。我静静的靠在墙侧低喘着,感受了一下,我的部件似乎都还健全。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重击的后遗症,我连简单的挪动都做的如此费力。在恢复许久后我的手指依旧无法使力握紧。希望这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