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识也所剩无几了,根本无法思考其他。
宋少凌也察觉到了,他紧紧按住她的手腕,身子微微往下,保持能勉强安抚她却又不碰到的距离。
而后,静静地等着。
这对于白安渝是一种折磨,对宋少凌更是,他自认没有太子那样的定力,心上人在怀能忍住不碰她,全靠良好的家风支撑着。
他不敢动任何念头,不敢多看一眼,他强迫自己将思绪拉远,想战场,想打仗,想通缉榜,想……好香。
温香软玉,馨香环绕,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又哪里能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宋少凌闭上眼,再次躲开贴上来的温热的唇。
不行,她还是姜蝉衣的师妹,他绝不能趁人之危,还有父亲,会打死他。
宋少凌脑子一团乱麻,但最终好歹是把自己劝住了。
一炷香过去,身下的人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动作。
“水,银针……”
细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方才温软的音节有些不同,宋少凌知道,药效应是过了。
他忙松开她,问:“什么水?”
白安渝不记得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但能猜到一些,也知道他一直在拒绝,没有碰她。
她抬眼看着他,轻轻道:“只是缓解,还需要泡水,以银针解之。”
宋少凌盯着那双眼,不似以往的清冷,多了一些看不明白的情绪,格外的诱人。
他飞快别开视线,起身放下纱帐:“我去叫水,你稍等。”
不久后,小二便送来了水,宋少凌没让小二进来,让他将水放在了门口,他一次次的提进去倒进浴桶。
小二偷偷看了眼他,见他戴着面具心中直犯嘀咕,这位白姑娘不是一个人吗,屋里怎么会有男人?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少凌发现了小二,对上对方探究警惕的视线,他沉默片刻,道:“我是白师姐的师弟,师姐偶感风寒,来此照顾。”
他可以不必解释,可又怕影响她的清誉。
小二将信将疑的往里看了眼,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若真是歹人,还是得尽快报官。
这时,听里头传来白安渝的声音:“师弟,怎么了?”
小二闻言这才放心,道:“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宋少凌耳中回响着那句师弟,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曾经他缠着她时也曾攀着姜蝉衣的关系要唤她师妹。
浴桶装满水,宋少凌走到床边,隔着纱帐伸出手:“我扶你过去。”
白安渝没有拒绝。
药效虽缓,但确是还是使不上力。
她搭在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只是刚下床腿便一软朝一旁倒去,然一股力道将她稳稳拉住,而后便是一阵天翻地覆,回过神来却是他将她拦腰抱起,一言不发的往走向浴室。
白安渝看了眼少年的侧脸,睫毛微微颤了颤,轻轻低下头。
她很庆幸今日遇见的是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走到浴桶旁,宋少凌小心地将她放下来,道:“可以吗?”
白安渝轻轻点头:“嗯。”
“麻烦你帮我取银针过来,在床边的药箱里。”
宋少凌当即折身出去。
很快便回来,将银针放到浴桶旁边的凳子上:“我在外间,有事叫我。”
白安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