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清也没有让她问完,看着她说,“我不是。”祝晚吟看他两眼,抿唇笑笑。那他是谁,周老师,还是周先生?不过也不重要,只要是周濂清就可以。白泽喝了半杯酒说,“晚晚,我们都不知道今天清哥今天会带你来。本来只说抓完人之后一起吃宵夜来着。”杨丞附和道,“可惜萱姐今天不在,她跑城南办事去了。”“下次可以叫上萱姐。”白泽说着往前挪了挪椅子,看着祝晚吟问,“晚晚,你刚才看见我抓坏人了吗。”祝晚吟抬眼看向他,认真点头说,“看见了,特别帅。丞哥也是。”杨丞挑了挑眉。白泽听到夸奖眉开眼笑,他若是有尾巴,这会儿该是不停地摇起来了。周濂清抽了张纸巾擦手,偏头看着她问,“我打的不好?”虽说许久没有这么揍过人了,但他自觉没有退步。祝晚吟吃着烧烤,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周先生特别厉害。”打架这样听起来和他温和的外表违和的事情,他做起来的时候又一点都不违和了。反而特别吸引人。祝晚吟觉得自己看他时的眼神都变得比以往更热一点。周濂清唇边携了抹笑意,蔓延至眼尾。他没有喝酒,眼眸却像是浸了酒气,醉人地深。他看过来的目光凝聚细致,寸寸打量她一般。就像藤蔓慢慢缠上来,躲不开。祝晚吟撞上他的目光,捏着竹签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垂眸躲开,欲盖弥彰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他忽然这么看着她做什么“对了晚晚,你”白泽低头划着手机,想问她这周末有没有空。但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周濂清淡淡接过,“叫嫂子。”杨丞喝进去的啤酒呛了一口出来,好在及时往后移了一下椅子,偏头呛在外边了。否则这一桌子吃的都要完了。白泽愣愣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周濂清看他一眼,扬眉道,“没听见?”白泽:“”祝晚吟抬眼静静地看了看白泽和杨丞,再看向周濂清。她也没反应过来。她都忘了原来这件事也是要说一声的杨丞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衣服上洒到的酒,抱怨道,“清哥,下次这种事你可以说的委婉一点。”一点铺垫也没有,直接让人叫嫂子。周濂清想了想说,“这种事不出意外不会有下次。”杨丞:“”“晚晚,你”白泽看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放下手机看了眼周濂清,然后了然地点头说,“倒是般配。”“是吗。”祝晚吟笑笑,没把这样听来是客套的话随便听。白泽也笑道,“是。”很般配。他说完轻叹了声,撑着下巴看她,“不过可惜,本来我还想追你的。”“嗯?”祝晚吟一愣。白泽坦言说,“真的,我觉得你特别好。”他笑说,“当然清哥也特别好,否则要是换一个人,我一定要争一争的。”祝晚吟乐了两声,“那我做朋友好不好?”“好,当朋友也特别好。”杨丞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笑着警告他,“没听清哥让你叫嫂子吗。”“总得适应适应,谁让清哥一声招呼也不打。”周濂清淡淡笑着听他们扯闲天。而少年人的真诚简单纯粹,一点也不复杂。白泽看着她说,“晚晚,反正你好就行。”祝晚吟点头说,“我好的,特别好。”“可是晚晚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也熟了,叫嫂子好不习惯。”杨丞不怕死地提了一句。白泽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清哥也才三十。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好时候。”周濂清叠着腿坐在那儿,抬手就把桌上的纸巾整包砸过去,白泽笑着接住。祝晚吟把汽水倒进玻璃杯里,连声附和,“就是就是。三十一枝花,正是有魅力的时候。”“少废话。”周濂清敲敲桌子,“说什么也没用,叫两声听听。”“嫂子。”杨丞喝完酒叫了一声。白泽酝酿了一下,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叫她,“小嫂子。”祝晚吟听的捂耳朵,她也颇不自在,“不要,还是叫我的名字好。”桌上的人只有周濂清听的舒服,他轻笑了声,垂眸不妨踹了脚白泽的椅子。白泽整个人在椅子上往后靠着,这一下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桌子,“靠,清哥你干嘛!”“你是流氓吗。”周濂清训了他一句,散漫道,“注意语气。”白泽失笑,“我语气怎么了,清哥你就是报复我。”“我确实看你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