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士官赶忙的跟上。总统大人彻底的怒了,大吼:“权姜恒,你的督帅之位,是本总统给的!本总统能给也能收回!”黑色的栅栏府门被缓缓的拉了起来。只余男人那冷冷的一句沉声:“爷,不稀罕!”……府内副官低声道:“大帅,如今看来,她果真是不来了,现在该怎么办?”男人低嗤:“那又如何?派人给我盯紧了厉休与!”“是,下属明白!”副官抬脚走了出去。男人目光低垂了下来,唇瓣颤声道:“夫人,他们都该死!”“嘭——”房门被突然的推开权偌羽急声道:“哥哥,出事了!”男人转过身“大伯撤了你的督帅之职,收没了你的兵符,现在,还想收了你的兵力!”他勾起薄凉的唇瓣嗤笑:“司马昭之心,他倒是会盘算!”“怎么办啊哥哥?”“无妨,不必理会!”“可那些卫兵——”“能被他收走的人,你以为爷会稀罕吗?”“这……”他颤声,神色满是着急。可男人却异样的沉寂了下来,双手不由的抱紧了手中的玉骨盒,眼眸低垂而视。没了夫人,他要那些人又有什么用?他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都没了,他要那些人,又有什么用?他不稀罕,他通通都不稀罕!想到此他脸色蓦的沉了下来,低吼:“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爷一点也不稀罕,滚——”“哥哥?你怎么了?”“我说滚——”“哥哥?”“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男人刺红着眸色,双手缓缓的收紧,嘴角处还挂着鲜红刺目的血液。可他却没有感觉一般,拿着衣袖擦着玉骨盒,颤声:“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我将你弄脏了……”“哥哥?”权偌羽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下一秒怒吼:“来人啊,快来人啊,哥哥吐血了——”……厢房内“怎么回事?”权安冥死死的皱着眉目问道。权偌羽红着双眼,颤抖着收回了手,“哥哥他……”“如何了?”“好像伤了心脉!”“你说什么?”满室皆惊满是不可思议他低颤:“我早知……早知哥哥的身体大不如前,万万没想到……会差到如今的地步……”“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给哥哥医治?!”权安冥冲着他怒声。权偌羽同样红着双眸怒吼:“你以为我不想给哥哥医治吗?可哥哥他从不配合我啊!”“哥哥他……”“这是做好了去陪嫂嫂的准备,我又能如何?”众人震惊的低下了眼眸,心里划起了惊涛骇浪。权安冥颓废的瘫下了自己的身子,低下的眼眸,不由的湿润了起来。管家颤巍着身子向前,“趁大帅昏迷之际,二少,您说需要哪些药材,吩咐在下去煎制吧,这样大帅还能喝些——”“晔叔说的是,我这就去写方子!”权偌羽身子迅速的站起,往桌案边走去。权安冥转身看向床边那昔日高大的不可一世的身影,现如今,竟因病而躺了下来。说出去,谁会相信啊?可现在……偏偏是如此的模样!人呢你们没有带回来晚间管家将药膳煎好后,小心翼翼的喂了男人喝下。这才将高高悬起的心,落下了一半。权偌羽低声道:“就是这样的方子,晔叔,您每日熬上三次,只要哥哥能喝上一次,那便也是可以的——”“好,二少爷,在下都记住了!”“我们出去吧,让哥哥好好休息——”“好,出去吧——”……漆黑的街道之上月光撒落下满满的清明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卫兵打开车门,让他走了下去,“你确定你们家就住在这里吗?”厉休与点点头,“嗯,就住在这儿,谢谢叔叔送我回来——”“不客气,那你当心些,我们就先走了!”“好——”车子再次的启动,慢慢的开走了。厉休与小心警惕的扫了眼空无的街道上。抬脚,漫不经心的往家里走着。黑夜之中一声细小的低嗤声落下:“他还挺小心的——”“可不,人小,但心,狠!”一处不起眼的宅落处厉休与小声的将房门给敲响,“咚咚——”“嘎吱——”房门被轻轻拉开露出厉语澜那张低柔的小脸来,“休与——”“姐姐?”“快进来——”副官刚要带人冲上去,就被身旁的士官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