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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可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崔绍也比她聪明得多,什么都不会泄露。这顿饭吃得洛棠十分不适,送走崔绍之后,洛棠觉得胃中火烧火燎,似乎不好克化,一直到半夜,她都仍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不甚聪明地脑子努力运转,时不时就会回想起崔绍那声屡教不改。难道她就该这么认了吗?哪怕赵彬对她怀着不太单纯的心思,她也该认了?自己从谢凤池身边逃走又被抓回去后,已经有几分后悔,觉得若是从一而终地守着谢凤池,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而赵彬比谢凤池更温和,那如今是否留在赵彬身边,是否也不至于太差呢?可一想到,如果真要和同母异父的弟弟做什么,她便止不住觉得恶心。想吐的感觉更明显了,她该不会已经被赵彬暗地里做过什么了吧?她掩着唇起身,想去拿杯水润润喉咙,刚悄声走到屋子中央,忽而听到屋外传来些动静,细碎的脚步声和轻语传入耳中。洛棠眼神微动,靠过去。屋外有人来同绣光汇报,似是抓到了什么人,问绣光姐姐可要去看下。绣光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夜娘子身子不适怕要唤她,让下面的人去便好,记得处理干净了。洛棠顿了顿,艰难思索着,什么叫处理干净?那人又问,还是埋在花园里吗,还是同那婆子一道先关起来?绣光想了想,回,外面如今太乱了,就埋在院子里,那婆子切记每日灌好药,别叫娘子听到动静,娘子是认得她的。洛棠认得的婆子不多,在这种时候,她几乎瞬间就明了了,是谢凤池从江南找回来的那个婆子,是当年老安宁侯买她时,对接的那个婆子。黑漆漆的屋子里从四面涌出冰寒骇然。洛棠难以抑制地哆嗦,她想起,那婆子被谢凤池看管得极严格,在侯府的一处小院中,有不少家将看护,她想去见对方都要得谢凤池肯许,如今竟落到了赵彬手中?赵彬只说谢凤池身陷谋害皇嗣的大案中,别的都不提,崔绍也状若警醒她,别再想着谢凤池了,那是否意味着,谢凤池如今……下场极惨?手中握着的水杯冷不丁坠地,碎成一滩开败了的碗莲。屋外的绣光如同个经验丰富的守卫,迅速推门而进,与苍白着脸的洛棠四目相对。绣光有些怔然:“娘子怎了……”她看到摔碎的水杯,不动声色扫量了下屋中。洛棠勉强笑了笑,借着夜色遮掩惶恐:“我起床喝杯水,可实在胃中疼痛,便没拿稳水杯。”绣光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走上前替她擦拭沾了水的脚,又将她扶回床榻:“娘子身子不适,有事唤绣光即可,千万别伤了自己。”洛棠点点头。“娘子醒了多久?”绣光若无其事地问。洛棠笑得僵硬:“刚刚。”绣光点头,在昏暗中若有所思地凝视洛棠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门辕吱呀声在漆黑的夜里像催命的鬼叫,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洛棠才察觉,后背已然汗湿一片。她头一次意识到,绣光的反应很迅猛,力气也很大。绣光守着自己,究竟是为了照顾,还是为了监视和软禁?洛棠想起来,自己已有半月未能踏出过这所别苑了。翌日清晨,晨露被阳光蒸消,久病未愈的圣上托着病躯,诏来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在大殿中密谈了半日。临末,殿外有些许吵嚷,圣上皱着眉头,苍老的面上浮现出不悦。“殿外何人喧哗?”阁老们面面相觑,才低声道:“约莫还是那些年轻人,在为安宁侯入狱一事声张,同大理寺争执吧。”想起谢凤池,圣上难免想起自己那个短命的大儿。可再不争气,那也是他的儿子。“有什么好争的!”圣上动了怒。阁老门赶忙劝慰,解释道,今日一早安宁侯再度上书陈情,言道想起几些细节可证明清白。便是案发当场留下了一朵兰花,一直被当做谢凤池留下的物证。而他如今直言,那朵花并非自己所持,他当日确实摘了花,却是摘的杜鹃,且根本未曾进入大殿下宫中内室,所以留在内室、作为指认他接近了大皇子的那朵白兰,是旁人设计陷害的。但此案目击的宫人们一口咬定,赵晟是在谢凤池离开后中了毒药而亡的,前后时间与来往人员逐一排查,当时便锁定了谢凤池。如今这细节便引得那些受过侯府帮助的文人学子们义愤填膺,更觉得是欲加之罪。圣上目光浑浊,已然有些盘不清。他心中烦扰,觉得再往前两年,他有个健康体魄,也好肃清这件荒唐大案,想得再远,再往前十多年,他的娴妃还未死,他也能与她和和美美,将这些个不争气的儿郎们一个个拎过来褒贬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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