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回真是急了,手撑着他的肩膀,发出类似乞求的哀怨声。但落在宴绥的耳里,这比陈年烈酒还要来得香醇,他满足的喟叹一声:“等我。”随即推开门离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到大婚的场景,刚好遇到小区一对新人举行婚礼,乐队敲锣打鼓的超级热闹,我想平行时空的绥绥和阿回一定也是这么幸福。宴绥去到前厅招待宾客,今日府上客人来了众多,有宴绥以前任职时期的同僚,有长安城中备受瞩目的达官显贵,还有大大小小沾亲带故的宴家族人,此刻会聚在一起,笼统坐满了整个大院。他端着假酒游走在各席位边,连敬了一大圈,喝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上了年纪的长辈们还比较好说话,可家里的小辈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调换了酒杯,逼着宴绥喝下半坛子酒,等闹够了才肯放他走。这场婚宴从黄昏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好不容易把宾客都送走,宴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房。丫鬟们轻推房门,领着宴绥进到屋内,然后缓缓退出,各自为了新人沐浴做准备。嘉回早早拆了凤冠,卸完妆也换了身轻薄的纱衣,正坐在灯下对镜梳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扭头看了过去。今日实在太过匆忙,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自己的夫郎。宴绥揉着酸胀的额角步入内室,就见嘉回深情满满地望着自己,他走过去攀着她的肩,轻声问:“等很久了吗?”“没有。”嘉回对上镜中他因酒气染得绯红的脸颊,担忧道:“你喝了很多吗?”“一点点。”宴绥眼眸微眯,看起来极尽魅惑。在与嘉回对视了一瞬后,他启唇:“我能对殿下换个称呼么?”他俯身贴近她。这股热气喷洒在嘉回的耳边,她刚缓下去的醉意复又拢上心头,不敢去看宴绥的眼睛,她支支吾吾道:“换……什么?”“夫人亦或是娘子?”宴绥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嘉回一个娇嗔,弹跳起来,但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太过,害怕宴绥恼她失礼,忙解释道:“随你,都……可以。”“那夫人能不能替我更衣,喝了太多酒,浑身都没有力气。”宴绥双手搭在腰封上,故作疲惫状。嘉回心疼他的劳累,又想起嬷嬷们的嘱托,就是再怎么害羞也忍不住地靠了过去。她替他宽衣解带,想尽到一位贤惠妻子的责任。根据那些画册上的教学,她双臂环住宴绥的劲腰,手刚搭上他的腰封,就被他一掌按在胸口上。“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宴绥揽着嘉回的细腰,低声问道。“嬷嬷们教的。”嘉回捏着宴绥的衣角,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这个氛围太过暧昧,还是屋里的熏香太过醉人,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了。宴绥轻笑一声,转而去摸嘉回的细颈,沿着那条曲线往上,他捏到了一块软骨,嘉回的耳骨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隐藏在耳廓深处,既俏皮又神秘。“还有呢?”宴绥带着气音小声问。“册子上学的。”嘉回抬头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显得分外惹人怜爱。她这副乖巧得任人摆布的模样,看得宴绥再也忍不住地心口一热。他喉咙发干,全身的血液都往某处汇去,今日这么美好的夜晚,只站着谈天说地那可不行。打横抱起嘉回,宴绥几步便走到了床榻边,把她轻放在榻上,他开始脱衣解带。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宴绥倾身而上。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的呼吸都已交织在了一起。朦胧的烛光,若有若无的暗香,窗外飘进来的夜风……嘉回心跳得完全不受控制。须臾,她的衣襟被挑开,伴随着束胸滑落,肌肤彻底暴露在外。大红喜被铺在她的身下,至纯至欲的画面刺激得宴绥浑身发疼,他这辈子见过无数的山河海川,也不抵眼前这等巍峨起伏的绝美风光。“别怕。”宴绥哑着嗓子说。尽管身体已经处于极度紧绷的态势,敏感得嘉回一个眼神便能缴械投降,但他还是尊重她的每个决定,耐心安抚着她的情绪。可面前之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淡定,嘉回此刻竟然还笑了,笑得无比娇媚,她喃喃:“我知道,虽然开始会有些疼,可一旦熬过去,后头就容易多了。而且……”嘉回弓起腿,往宴绥身边靠了些,“册子上说这样比较容易受孕。”肌肤相贴,似雪缎般的柔荑摩擦过宴绥的腰腹,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能再等了,他慌不择已地低头去吻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