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他的错。
他已经、已经忍耐住了。
可是晏病睢的指尖垂落,滑向自己的腿侧。他的双腿被谢临风拨开,腿侧发紧,还有被摩挲过的痕迹。
余温未尽,触感难消。晏病睢揉过自己被擦热的那块皮肤,食指微抬,那毫厘的偏差是他无意的,也是刻意的。
即便谢临风千般克制,万般君子,那蜻蜓点水的一下也差点让他发了疯。
那浪潮一般的余颤挨着晏病睢的大腿,还挨着晏病睢的指尖。谢临风快被逗笑了,难耐地喘息道:“……你挠我?”
不仅是挠,还像是被尾巴绞住了。
晏病睢掌中的布料被弄潮了,他的指尖变得很滑,他每拨弄一下谢临风,谢临风便会蹭过他,还会烫着他,似乎自己也遭受了挑逗。
晏病睢垂着脑袋,几乎要站不稳,却反问道:“不喜欢吗?”
这个恶人,总是把难题抛给谢临风。若谢临风承认了,他就变成了最下流的那个,可他什么也没做,还反被那条尾巴给狎亵了。
谢临风避而不答,他道:“不可以。”
他没办法承认自己的心思,那些上瘾的、疯狂的占有欲如同纸下藏的火,晏病睢再为所欲为下去,便要拉他坠入修罗道。
“不可以吗?嗯……”晏病睢攥着自己的衣裳,覆盖上一层展开的布料,他让谢临风更难捱,也让自己上了瘾,“那停下,我停下——”
嗯……!
晏病睢的下颌被谢临风卡住,他彻底靠倒在谢临风的身上。
谢临风垂首和他接了吻,却不由分说地撞开了他腿间的手,那层玩弄谢临风的布料垂落下去,颜色黯淡。谢临风终于失了耐心,手指滑向晏病睢的喉结。
他要让晏病睢明白,所谓嘲弄的目光并不足以解开衣扣,也不能推高衣摆,只有他的手可以。
晏病睢发出仓促的鼻息,他总是这样,玩疯了人,却不愿承担后果。
晏病睢含糊不清道:“回……嗯、等会要回来……”
谢临风攥着他,也握着自己,要让他也染上自己的潮:“别傻了,嗯?半月都回不来。”
晏病睢一时乱了神智,他又如同溺水般挣扎起来,可是惟一的浮木此刻却将他溺得最深。他目光里都是无助的泪,喉间溢出求救的呜咽。
可谢临风只需要他的喘息就好了,狐狸的眼泪兴许也是骗局,因此哭泣不再是他为谢临风降下的罪孽,而是给予谢临风的赐祝。
谢临风的小腹与晏病睢腰彻底贴合,他亲吻了晏病睢的后颈,目光却在顷刻间溢满黑暗——
“就在这里。”
“没人救你。”
谢临风声音暗哑又危险,问。
“腿还有力气吗?”
这一次,晏病睢学会了承担后果。可这一课的代价委实太大,谢临风险些半月没让他出门。
不知折腾了多少日,又不知休养了多少日,谢临风才终于舍得放他出来见太阳,但晏病睢浑身药味,膝盖和身上诸多部位都上了药膏,他并不想将刚洗好的衣裳染上味道。
晏病睢呆在床上,任凭谢临风怎么请都不下来。
谢临风好整以暇,回味过来:“不是衣服招惹你了,是怕我?”
“不错。”晏病睢冷冷说,“怕你发疯。”
“是,我动不动就发疯。”谢临风臂弯里搭着晏病睢的外袍,这几日的衣裳都是他洗的,“所以招惹我之前想清楚后果了吗。”
晏病睢偏过头,百般不解说:“谁知道你……”
谢临风没听清:“我什么?”
晏病睢恨透了,他攥被子的手用力到泛白,怒声说:“谁知道你这么疯!”
“嗯——”谢临风点头认同,“所以要不要起,外面下雨了。”
晏病睢说:“下雨了又如何?”
谢临风装得惊讶:“你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