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似是在笑,声音低低缠缠,萦绕耳畔,纵使隔着时间空间,也清晰传递至耳畔,
他道,“我啊……可是一直都在等你。”
正月,
新年的首次参拜白木优生到底还是没能赶回。
宫侑宫治与排球部的其他人倒是一起去参拜了,还在神社抽了福签。
签文解开一看,白纸黑字的[大凶],宫侑还因此被众人取笑了好几天。
他十分不甘地在电话里向着另一端的少年告状,话语里满满都是抱怨。
“……居然真的是[大凶]啊。”白木优生又念了一遍。
宫侑哼哼唧唧,“难道优生也要嘲笑我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笑了声,“不会的。”
他补充道,“只是感觉,[大凶]似乎比[大吉]更加罕见。”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宫侑勉强带过,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被一句话哄好了。
一转话题,问起灰发少年新年一应事宜。
白木优生老老实实交代完毕,深深有种自己仿佛被盘问查岗的错觉。
这种查岗的日子没有延续很久,隔天,白木优生就回到了兵库。
紧随而来的就是排球部的召集训练。
1月5日,春高即将开幕,在此之前就要动身前往,时间安排得十分紧促。
提前一日在旅馆入住,熟悉场馆环境。
一月份的东京昼夜温差剧烈,白日里也更冷些,稻荷崎队伍中有随队出征的选手没注意、一时不察患上了流感,其他人都被强制性做了预防措施,该戴口罩的戴口罩、该添衣的添衣。
众人熟悉场馆回来吃过晚饭,就各自散开,总教练黑须法宗吩咐了句‘都早点休息’后离开。
白木优生和宫侑没有一直留在旅馆,借口积食睡不着,其实是下去散步。
两人一左一右沿着道路走,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早,走了没多久天色昏暗下来。
并肩走在一起,没像之前那样两个人共同围一条围巾,只是走着走着就情不自禁凑一块。
那张印着[大凶]白纸黑字的签文被宫侑拿出来给人看,白木优生盯着端详了许久,想了想,从口袋里也掏出一张纸。
展开,推前。
宫侑定睛一看,[大吉]。
“这样的话,就可以抵消了。”白木笑着道,将两张签文叠在一起。
宫侑看了看签文,又看了看人,含混道,“就…就勉勉强强算吧。”
嘴里说着勉勉强强,面上似乎并不全然这样想。
就差把‘我们合该天生一对’写在脸上,向前走着走着,先前走动时偶尔会碰到的手就莫名被抓着塞进口袋。
白木优生的手一如既往的凉,而宫侑的口袋一如既往的温暖。
捂着捂着,逐渐也添上了体温,暖和了起来。
“有点后悔了。”抓着手握在掌心里的人闷闷出声。
白木优生侧首,望见埋在围巾里的半张脸,正目不斜视盯着前方,没有同他一样转过头来,看起来很认真,他歪了歪头,
“后悔什么?”
“……不告诉你。”
像是在耍小脾气,落进眼底全然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