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锦衾知道她在避重就轻。
“长峰派离此不远。”
“你的伤不宜颠簸。”姜梨继续吃梨。
“他们派了三十余人去长峰派,动作慢了恐怕来不及。”
“你到底什么意思?”姜梨面露凶相。
“搭救三十六派,破了天下令的谣言。”付锦衾卷着袖口,这是目前最好的对策。
“你是不是要疯!”姜梨没想到他真敢说出来,“三十六派曾围攻我雾渺宗,你让我去救他们?”
付锦衾说,“不是救他们,是为我们自己换一条路走。按下你与三十六派恩怨不说,只说现在,陆祁阳旧灶重开、用得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招数。他为何如此行事,就是算准了你不会出面解释。你与三十六派有仇,必定不会拦阻,三十六派视你为毒蛇猛兽,更不会听你辩解。两边没有任何一方主动解开误会,制造矛盾的陆祁阳就轻而易举的坐享其成。你就甘心被他再泼一次脏水?”
姜梨冷哼,“所以你就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她说杀他我同意,“救人不可能。三十六派不是始作俑者,也与当年之事脱不开干系,这些年我没主动杀他们已是发了善心。”
“那磐叔呢?”付锦衾看看姜梨,“磐叔眼明心净,看出你胸有正气,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他承你的情,还你的恩。生死时刻依然为你保下天下令牌,为的就是帮你洗清冤屈。你如今避而不出,任由天下令造势,岂非辜负磐叔一番心意。”
姜梨身上一直带着磐叔留给她的令牌,她怎会不知磐叔的好,可是不一样,老磐跟他们根本不一样。
姜梨说,“长峰派掌门刘世尘跟羽西剑宗王常与是世交,当年羽西剑宗遭难,第一个被波及的就是他们。门下三十六名弟子被杀,最大的二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五。他们认定我们是杀人凶手,我在他们面前犹如陆祁阳于我。”
“这些都是由陷害而生。”付锦衾说,“人言如刀,无信人之言,百口难辨,如今你有机会,也有证据,也许我们这次能解开心结。”
姜梨冷笑,“你以为我们没解释过吗?你没见过那些糊涂人,不知脑子里缺根筋的人是怎样一番做派,我去了,就是嫌杀戮不够,要吃肉饮血。”
付锦衾看向姜梨,“试试吧,这世上总有清醒之人,也总有幡然醒悟的糊涂人。”
“不可能,他们根本没长那个脑子。”
“试试。”
“不去!”
三日后,姜梨沉着脸出现在长峰派,抱着胳膊看平灵他们跟长峰派弟子吵了个天翻地覆。
“你这个女魔头竟敢来长峰!”
“谁是女魔头?再说一遍把你嘴打歪!”嚣奇门五刺客嘴上功夫随主,率先开了头阵。